手掌,疾抓而到。快若电光火石,一把便扣住前面的人的手脉,另一手五指连弹处,一缕疾风已同时点到对方的左乳下之“将台穴”前面的人闷哼一声,穴道已被点住浑身酸麻,没一丝力量。
浩天一看,正是那酒楼中曾见面的中年文士,遂冷笑道:
“凭阁下的这副身手,也敢前来挑衅?”
那中年文士一双鼠眼一瞪,狠狠道:
“我‘过天飞鼠’落到你手中算不得什么,要杀要剐听作凭你小子如何处置,不过你得估量估量,此后你有能耐逃到过冷魂帮的追击吗?”
浩天一听冷魂帮眼中蓦然浮起一片吓人的杀机,冷然叱道:
“阁下想必是冷魂帮中的人喽?”
“过天飞鼠”嘿嘿冷笑数声,自以为抬出冷魂帮的牌子,可将对方吓倒,遂傲笑道:
“本人正是北路副巡察‘过天飞鼠’黄鲤。”
浩天强忍怒气道:
“那么先前与你同行的老者想必亦为冷魂帮中人么?”
“过天飞鼠”黄鲤更加得意的道:
“嘿!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北路巡察‘飞头枭’吴老前辈。”
浩天心念疾转,暗中道声不好,遂急道:
“九头枭到哪里去了?”
“过天飞鼠”似没听出浩天真正的意思,仍傲然道:
“若不是为了那小妞,吴老前辈还会让你如此安逸吗?”
浩天知所料不错,心中大急,倏地目中杀机暴现,右掌挥处,已拍在“过天飞鼠”天灵死穴上,人也如一缕轻烟般飞射而返,朝城内奔回。浩天体内真气流转,身形快如闪电,一条灵影在夜色中,像一丝淡雾,晃眼间已失去踪影。
在他飞驰间,客栈已远远在望四周静静的,没有丝毫动静,他不由暗呼一声“侥幸”!他扑向“玉面仙子”窗前,推窗闪身入内。里面黑黝黝无一点声音,他低叫声“云妹”没有回应,他动功定神看去,室内桌几一点也不见紊乱,床上被枕均未铺上,似是一直未曾打开过,但空房寂寂,那有“玉面仙子”的人影?他脑中不由“嗡”的一阵昏眩,连忙强定心神,再仔细朝房内察看,但仍找不出一丝可疑之处。他定神略一思索,便起身朝房外飞去,出窗后凌空一个盘旋如一只大鸟般飞上屋顶,运足目力,朝四外看去,但黑沉沉的四周,没有一丝动静。
他想到房内东西整齐“玉面仙子”绝不是在房内与人动手,而自己被人诱向北方“玉面仙子”一定是被诱被迫至东南西三方,但西南两方距城最远,他们如想对“玉面仙子”有所不利,一定会先诱他出城,因此北方算来该最合适了。
遂不再多犹豫,晃身如电般朝东方射去。他一面奔驰,一面暗恨自己江湖经验太差,明明是调虎离山之计,竟会上别人的当,那“九头袅”在自己被诱出窗时,一定隐身在侧,只怪自己粗心大意,以至失枭。他灵机一闪,飞身上一幢高大的屋顶,脚点瓦面,人如一只狸猫般闪入屋檐之下。
浩天单手挂在屋栋上,疑神屏气,默运玄功,只听距自己四五十丈的来路上,传来一阵奔驰声,来人轻功似不太高明,在瓦面上点足的声音很大,但人却很机警,大概是奇怪浩天的身形没有再现,所以,在距二十余丈处,便潜伏不动以侍动静。
浩天不由冷笑一声,忖道:
“的确够狡猾,可惜今天碰上的是我!”
他默运“九幽授魂”的神功,对方武功不太高明,一下被浩天发现其藏身之处。浩天倏地穿出室檐,翻上屋顶,双脚一点,人如一只利矢般斜穿而起,这一跃,竟飞起约八丈之高,凌空一个盘旋,双臂微张,一式“大鹏展翅”人已如闪电般由空中直朝那人藏身处扑去。一道白影如经天长虹,由半空疾划而行,蓦然,由前方黑暗中斜飞出一条身影,朝相反的方向驰去。
先前的那条白影,倏的双臂一抖,引颈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啸,身形凌空再拔起两丈,头上脚下像隼鹰穿射而至。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霎间已首尾相随。前面的人影似知无法逃脱,猛一回身,一道刺目寒光,如天空突击之闪电,朝身后人影刺到。
快如电光火石,眼看浩天就要被那寒光霍霍的长剑穿胸而过。浩天面上含着冷笑,右手中食指两指相迭,快如闪电一弹,迎向疾刺而来之剑尖。“嗡”的一声,一缕寒光斜飞上半空。
浩天身形毫不滞留,右掌疾抓而出,一把便扣在对方手腕上,顺势一带,对方偌大的身体划了一道半罢。浩天待对方落地后,中指微用真力,顶住对方手腕“大渊穴”沉声道:
“是谁指使你跟踪在下的?”
对方原来是身着白装,面目精悍的三旬汉子,他此时强忍半身酸麻,惶急道:
“我与阁下素昧平生,如何会跟踪呢?”
浩天沉声喝道:
“是不是‘九头枭’那老儿指使你的?”
对方略露一丝惊疑之色,遂强声辩道:
“啊!阁下,朋友,可不要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