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办?”
秦佑道:“我们反正别无他事,就在寺里等他回来好了。”那知客憎听了,登时脸色一变,插口说道:“很是抱歉,敝寺向来不留外客,方丈离山,三数日不会回来,小僧奉劝三位,还是不必等他的好。”
秦佑听他语气冷峻,心里不悦,道:“我们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当面问他,他一天不回来,我们等他一天,十天不回来,等他十天…”
知客僧冷声说道:“方才小僧已经明言,敝寺不留外客。”
秦佑怒道:“你怎知我们是外客?你越是不肯,我们越是非见不可。”
陶羽忙劝道:“秦兄弟,急也不在一时,既然方丈不在,我们还是退出寺去,明天再来好了。”
知客僧冷笑道:“少庄主不愧是领袖天下的飞云山庄少主人,敝寺陋规,简慢得很,少庄主请多见谅。”
回头向小沙弥喝一声:“送客!”迳自转身回寺里去了。
秦佑和辛弟见了这和尚的冷淡傲慢之情,心里忽然而怒,却被陶羽劝住,只好忍住一肚皮气,沮丧地退出寺外,三人各自牵了马匹,垂头丧气,缓步下山。
走到半山,天色便已黑尽。
陶羽领二人在路边一块大石上坐下,黯然叹道:“唉,真是不巧得很,急匆匆赶来,偏偏方丈又不在寺里。”
秦佑没好气地道:“什么不在寺里,依我看,准是那知客和尚从中捣鬼,方丈一定在,只是避着不肯见我们…。”
陶羽道:“不会的,他们连我们的来意尚且不知道,怎会就拒不相见呢?”
秦佑道:“大哥,你不信么?我们不用下山,人在这儿等一会,小弟马上返回寺里,包准把那老和尚捉出来…”
这话未了,忽听身后林中,传来一声冷哼。
秦佑身形疾转,两脚一顿地面,嗖地倒掠而起,直向林中扑去,人在空中,才出声叱道:
“是谁?站出来。”
喝声中,林中一声轻响,一条灰暗色的人影,由草丛中疾闪而出。
秦佑单臂一圈,掌心暴登疾吐,低喝一声:“打!”一缕锐劲掌风,宛若凝聚成形般,遥向那人影飞撞过去。
那人影方才弹跃跳出草丛,似乎绝未料到秦佑的转身、掠追、出掌,一连串动作,竟会这么快速,一时措手不及,只得拿桩旋身,双掌交挥,硬接一招。
双方掌力一触,平空爆起一声脆响,秦佑沉身落地,行若无事,那人影却被实力控中,当时发出一声闷哼。踉跄一连退了三四步。
秦佑脚尖才着地面,微微一弹,二次掠起,又到了那人身前。
陶羽急忙叫道:“兄弟,不可伤人!”
秦佑手臂一伸一缩,点了那人穴道,提着他的衣领,横放石边,却是个身材十分魁梧的中年和尚。
陶羽眉头一皱,问道:“你这和尚,可是少林寺的?平白无故,跟着我们做什么?”
那和尚闭目垂首,只是不答。
秦佑道:“还用问吗?一定是少林寺派来监视我们行动的,这些和尚太可恶了,大哥,我去教训他们…”
陶羽忙要拦阻,竟已无及,眼见秦佑向山上飞奔而去,急得跺脚道:“唉!他这一去,不知又要闹出多大的乱子?辛弟,我们也快跟去吧!”
秦佑运足如飞,重又奔上山来,少年气盛,竟把谷腾留言“以礼相见”忘得一干二净,正行间,忽听一声沉闷的佛号。
“阿弥阳怫,施主去而复返,意欲何为?”
随着人声,林中闪出一名灰袍僧人,横身挡住去路。
秦佑怒目一扫,见那和尚目射精光,肥头大耳,总有五十余岁光景,步履沉稳,屹立如山岳,便知不是寺中等闲的人物,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是少林寺什么人?”
那僧人十分拘谨,双手合十道:“贫僧慧空,忝充达摩院护法。”
秦佑不知护法是什么职务,哼道:“哼!护法,大约官儿不小,你总该知道明空和尚在不在寺里吧?他为什么躲着不肯见人,又叫和尚暗中跟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