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那孙伯仁,好歹把他狗头取来,方显本事。”
赵文襄摇头笑道:“就算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也不放心叫你远去涉险,你就助我守在镇上,他们不来固好,只要他们来,还怕少了你的机会?”
正说着,一个二十来岁小伙子匆匆跑进店来,向赵文襄道:“赵老师,有一人从长安城来,快到镇外了。”
赵文襄霍地立起,道:“老弟,咱们去瞧瞧!”
唐百州懒洋洋站起来,跟着赵文襄下楼出镇,向北迎过来,将到镇口,果见由长安那一边踉踉跄跄来了一人,这人脚下虚浮,身穿一件大红袈裟,手提腕口粗熟铜大棍,唐百州一眼认出,正是曾眼见他恶斗李长寿和霍一鸣的“红衣弥勒”飞龙禅师。
他刚想将飞龙禅师来历告诉赵文襄,陡然间,却见那飞龙禅师脚下跌跌撞撞,熟铜棍好似在支撑着身体,唐百州猛吃一惊,叫道:“不好,这和尚受了伤。”
说罢,飞也似迎了上去。赵文襄紧跟着赶到,走近了才看出和尚果然脸色泛白,嘴角汩汩出血,熟铜棍险些就要支撑不住了,分明受了极重内伤。
唐百州心知飞龙禅师功力确在李长寿和霍一鸣二人之上,明明见他赶往长安的,怎会被人伤得如此重?忙和赵文襄一左一右将他架住,扶回了子午镇来。
赵文襄令人取来一大碗酒,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一层一层解开,解开一层,四周似乎增加了一番香味,最后,拿出一小片半透明的药物来,香喷喷中人欲醉。
唐百州忙问:“你这就是千年首乌吗?”
赵文襄点点头,就要动手撕下一块,救治飞龙禅师,唐百州拦住他道:“慢着,你这千年首乌何等珍贵,这和尚虽负了伤,被何人所伤,咱们也不知道,而且,这和尚生得十分凶恶,据我前曾见他挠斗李长寿和霍一鸣,曾自称来自滇北玉龙山上国寺,咱们和他素无交往,是不是犯得上用这种珍贵东西救他?”
赵文襄慨然道:“老弟,管他是人是魔,只要咱们和他无怨无仇,总不能眼见他死而不救。”
唐百州道:“话虽是如此说,咱们最好先以普通药物暂时将他救醒,问问实情之后,再决定是否应诙用千年首乌救他比较妥当。”
赵文襄想了想,道:“也好!”便将千年首乌又包好收入怀里,一面取出一小瓶黑色药丸来,倒出三粒,喂进飞龙禅师口里,然后以酒灌下,再替他缓缓推拿,过了足有顿饭之久,才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
唐百州便道:“大和尚,你还认得我吗?咱两个还有架没有打完呢!”
飞龙禅师苦笑了笑,挣扎着从袈裟里摸出一块金色小牌,递到唐百州手中,提足了气,缓缓说道:“请快去玉龙山上国寺报讯,你…你就说…蛇杖…我…已经找到…
在…。”
唐百州急问:“在哪里?在哪里?”
谁知飞龙禅师一句话没有说完,颈上突然一软,光头向下斜斜一搭,竟然断了气。
唐百州着了慌,把他用力摇了摇,又高声问了几声,飞龙禅师早归天国,哪里还叫得答应,唐百州手一松,仰天叹道:“我虽不杀他,他却因我而死,他这最后遗言,无论如何,唐百州须得替他传达玉龙山上国寺。”
他正在喃喃自语,愧悔交加,徒听得赵文襄一声惊呼,叫道:“老弟,你快看!”
唐百州一低头,只见飞龙禅师背心上一片血渍,方才一直未能注意到他背部,是以没能发觉,经赵文襄发现撕开袈裟一看,却见他背上被人用利刃刻着:“以僧示法,速献娇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