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风忽然：“慢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郭长风轻问：“他是谁？”

郭长风望望何老，微笑：“那么，你们之间结仇的经过，是否能够告诉我呢？”

郭长风拿在手里掂了掂，笑：“看来是蛮珍贵的，不知能值多少钱？”

郭长风诧异：“怎么？又改变主意啦？”

郭长风：“第二，必须照我的往例，实行‘比价增酬’。”

郭长风微微一笑，：“如何防范？那是他的事，能不能下手？却是我的事。我若没有把握，怎会把消息告诉他。”

黑衣人：“请说吧！但求能报仇雪恨，纵然倾家产，也在所不惜。”

郭长风：“那得看你的仇人是谁？离这儿远不远？”

错。只要郭大侠答应，无论多少代价，在下都愿意照付。”

黑衣人：“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拿这件事当作敛财的机会？”

黑衣人接：“其实，却是一披了人的畜牲。”

郭长风想了想，：“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我，准备怎么办？”

郭长风矍然变，：“你是说‘无敌飞环’林襄？”

足有半盏茶之久，郭长风才缓缓伸一个指，说：“初次易，我也不好意思过分敲竹杠，就算这个数目吧！”

郭长风说：“可是，代价必须据对方的分，地位，以及下手时的难易而定，像这样事事讳莫如探，怎么能够决定代价？”

黑衣人冷冷：“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不过，订金付清以后，三个月内，我要仇人的首级。”

黑衣人：“并不太远，他就住在襄府西边的‘寂寞山庄’…”

黑衣人：“我还有一件东西，托你带给林元晖，见了这东西，也许他肯多些银。”

黑衣人咬牙切齿：“不错，我和他仇比海，恨比山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黑衣人突然问：“那五万两银订金，明天送到什么地方款？”

郭长风耸耸肩笑：“一个人命里注定要发财，真是山也挡不住。唔！我得仔细想想，别把机会错过了。”

何老话到边，又忍了回去，叹气，转走。

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猛了两大酒，闭上睛，沉思起来。

黑衣人气得哼了两声“砰”的一下，又坐回椅中。

黑衣人问：“如果他愿意，又怎么办？”

说着，从黑袍内取一个小布袋，抛给了郭长风。

郭长风：“目的很简单，我是想知他愿不愿童付比你更的报酬。”

郭长风：“人也好，畜牲也好，都跟我不相，我只关心他有投有钱？肯不肯钱消灾？”

郭长风：“这话当真？你不怕我狮大开？”

黑衣人：“可是，你这样又有什么目的呢？”

黑衣人：“不错，正是林元晖老匹夫。怎么样？郭大侠有些畏惧他？”

郭长风：“我一向办事，有两个小行规，不知你们打听过没有？”

黑衣人：“

何老脱：“郭大侠你…”黑衣人摆了摆手，说：“老何，不要多嘴，就照郭大侠的吩咐，去把银票取来。”

郭长风：“这倒真令人为难了。我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他是谁，更不知你们结仇的经过，怎好糊里糊涂就答应去替你杀人？”

郭长风耸耸肩，：“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应该，你既然要雇用职业杀手去杀人，最起码的条件，就得有钱，如果钱没有对方多，就该对方雇人来杀你了。”

黑衣人一怔，问：“何谓‘比价增酬’？”

黑衣人：“一万两银？”

郭长风笑笑，：“倒不是畏惧，我是觉得很意外，听说那林元晖威镇荆襄，颇有侠名…”

郭长风接：“据我猜想，你那位仇家的武功一定非常，势力一定很大，否则，你自己尽可寻他报仇，本不必另求他人。”

郭长风却站了起来，轻吁：“多谢酒款待，叨领盛情，竟无以为报，对不起，告辞了。”

郭长风摇手笑：“别生气，生意不成人情在，好在咱们只是说说，尚未正式成，假如你觉得不情愿，还来得及另请明，我既没有拿你的订金，也不知你的姓名来历，决不会坏你的大事。”

黑衣人冷哼：“林元晖有钱有势，或许他会十五万至二十万两银，买回他一条狗命，但是，他也可能先下手为，使你一文钱也赚不到。”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好！我答应你。十二个时辰内当面付现。”

郭长风摇摇：“十万。先付半数作为订金，其余的，事成之后一次付清。”

何老：“你还有什么话说？”

黑衣人霍地站起来，大声说：“你”

郭长风：“我虽是职业杀手，却从来不暗箭伤人的事。换句话说，你给了我多少报酬？委托我去杀谁？限期多久办妥？这些消息，我都要事先通知对方。”

黑衣人：“他”

郭长风缓缓：“第一，价款一定要付现银，不收银票。我对那白纸上写黑字的玩意儿没有兴趣。”

黑衣人：“郭大侠请说。”

郭长风：“如果他的代价比你，我只好暂缓下手，不过，我也同样会把消息通知你，等你增加报酬，我再通知他…最后，看谁的报酬最，才决定下手不下手。这就叫‘比价增酬’。”

何老在旁边忽然咳了一声：“嗯吭！”

黑衣人怒：“但你先接受我的雇用，就不该把消息漏给对方，这是最起码的职业德。”

黑衣人：“咱们决心搜遍金陵，一定要找到郭大侠，万一无法找到，或者郭大侠持不肯答应，迫无奈，只好另请他人，总之，咱们已决心破釜沉舟，非杀他不可。”

黑衣人：“依照江湖规矩，职业杀手受雇杀人，都是只问代价低，并不需要知大多内情。”

郭长风笑：“这一我自会当心，不劳嘱咐。”

黑衣人，：“郭大侠猜得对，那厮不仅武功，而且是当今武林中一方大豪。”

黑衣人：“我愿意付任何代价，只要郭大侠开，我决不会说半个‘不’宇。”

黑衣人：“我只能说他与我有不共天的仇，至详细经过，希望郭大侠不必追问。”

郭长风：“职业杀手受雇杀人，本来都是只问代价低嘛。”

黑衣人连忙改：“我不能轻易说他的姓名，除非郭大侠先答应接受委托，愿意替我报仇。”

黑衣人失声：“这怎么行？你把消息告诉了对方，对方必定会戒备防范，岂不是无法下手了吗？”

那布袋宽约半尺，四边用丝线密密住，质地轻柔，更散发着一淡淡香味。

郭长风：“听气，你和那人之间，竟是仇恨重，无法化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