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堡的凶险,还要去么?”
郭长风道:“为什么不去?当年老前辈既然孤身进入堡中,至少证明红石堡并不如传说的凶险。”
田缮烈道:“可是,你别忘了,我当年是负伤进出来的。”
郭长风道:“那是因为老前辈左腿本已染病,行动不便,又无人接应,才落得功败垂成,晚辈有此前车之鉴,步步小心,就不致再蹈覆辙了。”
田继烈摇头道:“郭老弟,你虽然艺高胆大,红石堡却无异龙潭虎穴,一世英名,得来不易,万一失手栽了筋斗…”
郭长风笑道:“老前辈请放心吧,晚辈有林百合林姑娘同去,必要时,多少会得到些方便。”
田继烈沉吟了一会,轻叹一声,道:“好吧!你一定要去,我也拦不住你,咱们爷儿俩索性陪你一同去,或许能对你略有帮助。”
郭长风大喜,道:“能得到老前辈鼎力相助,那真是太好了!”
田继烈道:“咱们未必能帮你多大忙,只是有当年失败的经验,可以从旁提醒你加以注意,不过”
语声微顿,才接道:“我已经退隐多年,不愿再卷入扛湖是非,最好能够避免跟林元晖的女儿见面。”
郭长风道:“这不成问题,晚辈自会安排。”
子是,又商议了如何分途上路,以及会晤联络的方法,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奇怪的是,田继烈和郭长风年纪相差一倍有余,彼此又从未谋面,居然一见如故,连憨小子石头,也跟郭长风相处得极为亲热,满口大叔,就像一家人似的。
天亮了,田继烈检视过小强的外伤,亲自进城配药,石头便升火做饭,侍候郭长风和小强饱餐了一顿。
等到药买回来,替小强敷了伤,又将渔舟移往偏僻无人处。以便人能安静地休息。
郭长风一向行事机警,不肯轻易信任他人,唯独对田继烈祖孙俩,却深信不疑,饭后,倒头便睡,毫无戒惧之心。
接连两夜未睡,这一觉,直睡到红日西沉才醒。
郭长风见天色已经傍晚,连忙一骨碌爬起身来,焦急地道:“槽啦,睡误事了,老前辈请赶快开船送我到对岸去…”
田继烈道:“去对岸做什么?”
郭长风道:“我和林百合约好黄昏时在樊城渡口见面,现在天已傍晚,她一定等急了。”
田继烈微笑道:“放心,误不了事的,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郭长风探头一望,脱口道:“这就是樊城渡口?”
田继烈道:“可不就是么,刚才你睡得正香,老朽早移船过江了。”
郭长风赶忙道谢,转身便想下船。
田继烈伸手拦住道:“慢一点,先把脸上易容药膏洗干净再去,省得人家姑娘不认识你。”
郭长风这才记起昨夜在客栈,曾改扮成小强,一直忘了洗去易容药膏,忙又称谢,掏水洗脸。
田继烈又道:“老弟,咱们还是那句老话,暂时不想跟林家姑娘见面,如果你无法抽身回来,咱们就在约定地方碰头,小强有咱们爷儿俩照顾,你尽可放心。”
郭长风拱手长揖,道:“如此,我先谢谢老前辈了。”
田继烈道:“谢倒不必,可千万记住老年人的话,跟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结伴同行,固然很愉快,但最容易惹人注目,一路上务必多加小心才好。”
郭长风唯唯受教,又叮咛了小强一番,才离船上岸。
渔舟停泊的地方,距渡口不过一箭之遥。
这时,天色将晴,襄樊之间最后一班渡船刚靠岸,渡口人群熙攘,都是归心似箭的旅客。
郭长风大步挤进入丛中,运目四望,却未看见林百合和樱儿。
他担心彼此会在纷乱中错过,连忙又退了出来,寻了一处较高的土坡,居高临下,仔细地搜寻。
渐渐地,渡客都已散尽,只剩下几名水手在系缆加碇,准备收渡过夜了,仍然不见林百合的影子。
郭长风不禁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