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姨：“我同意。”

“那”冯援沉了一下，：“只好我自己去买啦！老大，替我雇只小舟总可以吧？”

振臂一挥，带着四名黑衣矮妇飞而上，直趋内舱。

金老大摇摇，：“我是掌舵驾船的，又不是码上扛麻袋的力夫，要那么大力气什么？”

舟上站着五个女人，正是柳阿姨和四名佩长短双刀的黑衣矮妇。

费明珠：“他态度无礼，讲话又那么冲人，一也不像有教养的富贵人家。”

柳阿姨推开舱门，当先跨了去，四名黑衣矮妇也一拥而。

那是一艘货船，满载药材杂货，从樊城开始，一直若即若离尾随着，有时虽然超越了客船，却必定在前途等候，直待客船通过后才启碇。

货船上，只有五六名手，没有客舱，也未发现扎的人。

“砰”地一声，小舟落已距大船十余文。

柳阿姨目光转动，向舱内扫了一遍，：“好，你既然大方，咱们也不会小气，谈谈也好。”

何凌风：“那他们为什么不动手？”

何凌风一摆手，：“请坐。”

何凌风轻吁一气，：“好了，现在咱们可以正式开始谈话了，在谈及正事以前，希望咱们彼此都有诚意，谁也别招，谁也别盛气凌人，这样才能以平等地位解决问题，柳阿姨以为如何？”

金老大是舵手，住在舵舱里，三名手则住在前舱通间，其中一名手负责琐事，另两人负责帆索作。

冯援慢慢走过去，：“老大，船上有酒没有？”

何凌风让费明珠独自一人住了正舱，自己和冯援同住另一间舱房。

冯援：“谁？”

柳阿姨：“你想谈什么？”

他有意炫耀功力，大步走到小舟边，双手扣住船沿，一运力，将一艘可载三四人的小舟轻轻举了起来。

何凌风：“不错，老大哥最好上岸去玩玩，小弟留在船上…这就叫‘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何凌风；“他们最大目的是想知‘刀剑合阵法’，现在你已经传授了我，他们只要将我掳去问就行了，对付我，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有老大哥在旁，却不能放手施为。”

何凌风笑：“四位大娘不坐没关系，最好把门关上，省得闲杂人来打扰。”

那艘货船泊在上游半里，船尾也有人正在旱烟，火光明灭，也是三长、三短。

何凌风笑：“放心，我敢打赌他绝不会跑，就算拿鞭赶他也不会走。”

何凌风：“噢？为什么？”

四名黑衣矮妇望望柳阿姨，见她了，才反手掩上舱门。

她显然对船上舱房位置十分熟悉，毫不费力便找到左舷第二问，举手敲门。

冯援耸耸肩，：“谁知？或许他们在等机会，或许在等援手，反正迟早总会有行动。”

金老大也没抬，冷冷：“没有。”

冯援冷哼：“金老大，你也能得到吗？”

何凌风笑：“我猜他们是因为顾忌一个人，不敢贸然动手。”

柳阿姨顿首：“知了，你留在舱面望风，咱们自己会动手。”

何凌风拱拱手，和费明珠转下了小舟。

费明珠：“杨大哥，我总觉得你不该先付船资，万一他真是骗，拿了钱跑了，咱们岂不白丢银吗？”

刀和剑并放在一起，柄端却朝着不同方向，刀柄朝右，剑柄朝左。”

没过多久，一只小舟悄没声息靠近了客船。

柳阿姨：“你先说。”

何凌风笑：“是的，我不仅知诸位要来，而且猜想到诸位不愿跟冯大哥见面，所以才支使他上岸去了，现在这儿没有外人，咱们可以清静的谈一谈。”

正午时分，三人上了船。金老大果然没有溜，船上和饮都已加添齐备，何凌风等人一到，立刻起碇开船。

何凌风暗地将情形告诉了冯援。

接着用手向后舷一指，：“喏！那是我们船上自备的小舟，如果你自己会划船，我可以帮你放下去。”

冯援：“驾船我会，也不用麻烦老大帮忙，我自己会动手。”

何凌风笑笑，：“正因为他是富贵人家，态度才那么无礼，讲话才那么冲人。”

何凌风：“既然同意，咱们就闲话少述，言归正传吧！是柳阿姨先说？还是我先说？”

冯援形跟着纵起，飞落在小舟上，不用桨，也不用橹，双袖一阵动，劲风呼啸，小舟已箭也似地向岸边驶去。

舱面一片漆黑，只有舵房门边闪乐着火星，是金老大蹲在那儿旱烟。

柳阿姨横移两步，在门边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四名黑衣矮妇却并肩站在舱门。

冯援气得一跺脚，吐气开声，将小舟直向江中掷去。

冯援冷笑：“我早就注意到了，还有金老和这条船上三名手，个个都是练家，手都不弱。”

冯援：“能不能请一位伙计上岸去买些？”

何凌风在里面应：“门没有闩，请自己来。”

何凌风：“老大哥您。”

客船由樊城启碇南下，顺顺，当天就过了宜城，晚泊转斗湾过夜，第二天抵达潜江县，距两汉已只有一日程。

冯援：“这么说，我还得回避一下了？”

老：“我姓金，你就叫我金老大好了。”

船上另外三名手，都是二十来岁小伙，一个个壮得似的，解缆舟，既纯熟又利落。

谁知金老大脸上竟毫无惊骇之，只淡淡一笑，：“赫！力气倒不小。”

两天来，船上平静无事，何凌风却发现有一艘船始终跟随在后面。

金老大快步迎到船边，低声：“二猴上岸去了，费明珠在正舱，‘’住左舷第二间舱房。”

何凌风脸上堆满笑容，微微领首：“没想到阿姨来得这么快，恕我未曾迎，请随便坐。”

金老大仍然蹲在甲板上旱烟，对冯援抖的这一手“凌空虚渡”的功夫，似乎一也不兴趣。烟袋上火光明灭，三长、三短，竟是那么疾徐井然。

金老大：“这儿又不是什么大码，那有小舟可雇。”

冯援仰面一笑，起踱上甲板。

何凌风，又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首先，我得声明自己的立场，既不是武林三府的人，也不想在下届罗浮刀会上争雄，更无意参与任何门派的恩怨是非。今天-这浑，完全不由己，也可以说是姊妹会我的，推我下火坑，这一，想必柳阿姨不否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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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阿姨沉声：“你知咱们要来？”

冯援一怔，：“他们顾忌我什么？”

贵姓？如何称呼？”

舱内，灯火通明，何凌风面对舱门，坐在一把木椅上，膝上横放着一柄刀、一柄剑。

何凌风：“诸位想要什么，咱们就谈什么。”

返岸途中，费明珠不停回顾那艘客船，：“我看那姓金的老不是什么好人。”

金老大：“对不起，手们辛苦了一天，明天一早还要活，都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