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哪儿找她呢?”
那白马昂首一声长嘶,摆了摇头,右前蹄在地上敲打“蓬蓬蓬”每一下都像击在秦玉的心房上。
秦玉一翻,跨上马背,拍拍马儿颈侧,说:
“现在你主人已经不要你啦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好吗?
有一天,我们找着她,我会把你还给她。”
马儿又是一声长嘶,似乎听懂了这句话,展开四蹄,在四周溜了一圈,秦玉跃下地来,从鞍镫旁边找到那一根小马鞭,拿在手中掂了掂,又“呼”地抢了一圈,倒是分外起手。
他寻来这根马鞭儿,并非为了乘马时需用,皆因自从柳媚失踪之后,将他坐骑和鞭子都带走了,两次闯到庆元寺,都因为手无寸物,未能遂心如意,秦玉虽然狂妄跋扈,经过两次挫折,也不愿过分小觑庆元寺的和尚了,此刻林惠珠又莫明其妙一走,更使他一腔愤恨,全转入庆元寺头上,取鞭在手,如虎添翼,他要三闯庆元寺,再寻柳媚,如果不能找到柳媚,就拿庆元寺的和尚泄忿吧,反正庆元寺既和柳媚失踪有关,又和林惠珠有仇,这一次,单身一人,了无牵挂,就杀他一个痛快,聊泄积忿于万一。
一连几次失意,又使他一颗几将转善的良心,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残暴,现在装在他脑子中的,除了仇,就是恨,除了杀,还是杀,他很不得立刻杀尽天下的人,那时侯,除了倒卧地上的死尸,不就只剩下他自己和林惠珠、媚儿三个了吗?
他厉啸一声,纵身上马,鞭儿挥舞,催马登山,风驰电奔又向庆元寺而来。
人儿含忿,马儿怒奔,哪消多久,业已赶到庆无寺的山门外,倒塌的山门还没有修好,寺中和尚更料不到这位凶神昨夜才去,今夜又来,毫无所备,被秦玉一马直冲到大雄宝殿面前,甩镫离鞍,手中马鞭抡动“啪啪”两响,就将殿门口嘻哈二将打成粉碎,厉声喝道:
“应元寺的贼和尚们,今天你们死期已至,还不滚出来纳命吗?”
这一声大喊,声震屋瓦,自然惊动了全寺僧人,一个个全从被窝里爬出来,各执兵刃,拥到大殿前广场上,但和尚们谁不识得秦玉厉害,仅只远远围住,一层又一层,却没有一个敢向前动手的。
钱螯钱狮兄弟也提到赶来,见秦玉浑身一片血红,倒提着一条小马鞭,背向大殿,俨然而立,看那架势,今晚上准是来拼命的了。
老二钱狮心中暗暗着急,低声对哥哥说:
“你着怎么办,师父尚未回来,邓老前辈又受伤未愈,寺内空虚,这家伙功力又高,怎么办才好?”
钱螯恨恨地咬咬牙,说:
“说不得,咱两个就以阴阳剑法会会他吧,叫全寺弟子准备硬弓围着,万一咱们不胜,就改由弩箭对付他,千万不可近他的身,多作无益牺牲。”
钱狮连忙交待下去,又令人保护万里追风邓无极的卧室,不使前院恶斗影响了他的疗伤,然后兄弟二人剑分左右,排众而出,戟指秦玉喝道:
“咱们庆元寺与你何冤何仇?你三番几次到此滋事伤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好歹你说个所以然出来,咱们总能接着,要如自以为学得几手武功,到庆元寺来逞强寻衅,咱们也不是怕事的。”
秦玉朗声笑道:
“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姓秦的有言在先,要想求生,趁早送出柳媚来,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姓秦的可没有那许多精神跟你们废话了。”
钱氏兄弟怒道:
“这么说来,你是存心来找碴了,咱们兄弟先就会会你到底有什么惊人艺业。”
说着,陡的两下一分,双剑抖现黑夜中寒光两道,滚进秦玉两侧,一上手就是“阴阳剑法”起式“划影掠波”一取“云门”一取“下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