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唇,坚决不肯改变既定的主意。
长城五友人人心如刀割,情知劝已无益,只得垂头丧气,带着满脸愧色向厅外走去。
丑书生走在最后,行到厅门又停住,似在等候蜘蛛翁,怕他伤恸过甚,做出激烈的事来。
同时,也用眼角余光,将罗家堡的形势迅速打量了一遍…
婚礼终于顺利完成了。
仍旧是那座大厅,仍旧是那些贺客,只是气氛显得比头一天冷清了许多。
一次婚礼分两天完成,的确是史无前例的事,因此,贺客们已经意兴阑珊,觉得已失去“新鲜”和喜气劲了。
主人也同样提不起劲儿,巴不得早些行礼完毕,应付了这桩必须履行的“公事”省得夜长梦多,又生枝节。
总算好。蜘蛛翁和长城五友都没有再出现过,婚礼草草结束,便急着把新娘子送进了洞房。
外面排开喜宴,贺客们都入了席,但大家都好像已经失去喝喜酒的兴趣,场面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热烈。
倒是新郎倌今天喝了不少酒。
也不知道他是怕场面冷落没有喜气?
还是真正心里太高兴?
反正有敬酒的来,他总是来者不拒,不但不拒,还自动跟人拼酒干杯,弄到后来,客人倒吓得不敢去向新郎倌敬酒了。
罗天保独自开怀畅饮,等到贺客们告辞散席,已有六七分酒意,还一个劲地嚷道:
“喂!你们别走呀,还没闹过洞房呢…”
宫天林怕他真醉了,忙低声提醒道:
“堡主,春宵一刻值干金,可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罗天保哈哈大笑,道:
“对!对!那我就不多挽留了,天林,你替我送送客人,多准备灯笼马匹,不许怠慢了贵客。”
宫天林一面应诺,一面又低声道:
“长城五友和蜘蛛老怪物虽然都没露面,不能不防着点儿,属下已经盼咐十八铁卫分布在新房四周戒备,堡丁都加倍派值岗哨,只等过了今夜,便可以放心了。”
罗天保点点头,用力拍着宫天林的肩膀,笑道:
“办得好,天林,这次婚事多亏你促成,等一会儿,我还得重重谢你。”
宫天林谦谢着去送客了,罗天保却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洞房…
“恭喜堡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洞房里的喜娘,丫头父迎进了罗天保,都跪下祝贺等赏。
罗天保满脸喜色,连道:
“很好!很好!你们也辛苦了,每人赏二十两银子,去喝酒去吧!”
“谢堡主!”
大伙儿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叩谢,就怕谢晚了,罗天保会把话收回去似的。
罗天保也好像巴不得这些,快些走,本来还有坐床,掀盖头、喝交杯酒…
等等节目,都被罗天保一概省免,把这些娘儿们全撵了出去。
掩上房门,罗天保才吁了一口气,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
徐红玉一身大红吉服,盖头垂面,坐在床沿上,对适才新房中的一切经过,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但是,当罗天保掩上房门的时候,她却突然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
一柄寒光闪烁的无鞘短剑。
剑上透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那是淬过毒的。
罗天保怔了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徐红玉就用那柄短剑,自动挑起脸上的盖头布,面色冰冷的望着罗天保,整个脸仿佛一张死板的图画,毫无喜怒之色。
罗天保轻咳了一声,讪讪说道:
“娘子,你累了吧?”
“不必这样称呼。”
徐红玉的声音跟脸色一样冷!
“咱们还不算是夫妻,请堡主尊重些。”
罗天保似乎微感意外,但并不生气,又笑道:
“咱们已经拜过堂,行过婚礼,其实就已经是夫妻了…”
他好像知道徐红玉会反对,没等她开口,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