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想不想上来啊?”
燕燕飞、张俊明往下望去,不觉暗暗吃惊,想不到这奇园,果真奇特,不仅有暗器,还有陷阱,刚才二人蒙面闯入,若非反应机伶,逃窜够快,只怕这会儿在底下的,当不只两人。想想余悸犹存,张俊明瞠目结舌,几要失神,白禹奇微笑瞧了瞧他,轻唤:“张兄。”
他人恍憾着,似不闻呼唤,白禹奇又唤:“张兄。”
张俊明这才回过头来,瞄他一眼。
白禹奇扫视他道:“张兄莫非十分惊奇?”
“那是自然。”张俊明强笑道:“取名奇园,果真令人惊奇。”
白禹奇微微含笑,眸光飘向燕燕飞,看她由惊奇转为淡然,不觉问道:“燕姑娘是否吃惊?”
燕燕飞点点头,微有笑意道:“的确吃了一惊,奇园竟有这机关,出人意料。”
白禹奇往下瞧去,掩不住的笑意全涌上唇角眉梢,他笑着说:“这两个宵小,想必知道奇园多金银珠宝,故而来偷,如今陷入机关,活该受罪。”对铁龙道:“关上,我与张兄、燕姑娘要聊聊。”
铁龙行了几步,二人只见他靠墙走过,随手一拨,俄顷响起轰轰声,地板迅速合拢。白禹奇说“这两个宵小,再闷他们一闷。”笑脸看二人:“二位想必对奇园好奇,若有兴致,稍后再见识奇园之奇。”对铁龙说:“备酒菜,要与张兄、燕姑娘边喝边聊。”
燕燕飞见他神色,暗暗吃惊。抬眼看张俊明,他似己受到惊撼,面上十分惊疑。两人不知白禹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既已自我许诺,要让二人再见识奇园之奇,二人当然想瞧个究竟,却又忌惮这里的陷阱暗器。不免揣揣不安。
燕燕飞转而一想,白禹奇对她甚为倾心,屡次言语示意,又托张俊明提过亲,事情再坏,当不致对她如何。念头如此一转,心宽许多,霎时微笑看住白禹奇,说:“时已深夜,白少爷莫非要秉烛夜谈?”
白禹奇回望她,眼里含情,语调温柔道:“不错,秉烛夜谈,想必别有情趣。”
“恐怕过不了多久,雄鸡便要报晓。”
“那亦无妨,只怕燕姑娘疲累。”
“我不疲累。只是昨夜采花大盗出现,十分担心小薇。”
“不妨事。”白禹奇眼盯燕燕飞,又一扫铁龙:“铁龙想必有所安排?”
“是。”铁龙说:“四护院在小姐屋外把守,燕姑娘放心。”
铁龙说完迳自张罗酒食去了。白禹奇作个手势,笑吟吟说:“二位请坐。”
张俊明为免对方怀疑,出声问道:“白兄说四蒙面闯入,怎么回事?”
白禹奇笑看二人,反问:“张兄认为四个人,蒙头盖脸,先后闯入我奇园,有什么事?”
张俊明神色一窘,呐呐道:“张某愚昧,白兄指点。”
白禹奇眼光掠过二人,笑说:“这四蒙面,恐怕是鸡鸣狗盗之徒,要不怎地蒙头盖脸,不敢现出真面目?”
张俊明、燕燕飞凝脸相看,半晌无语。
“要不,就是这四蒙面,我认识,他们怕露出真面目,日后不好见面,蒙头盖脸,无非自已遮羞。”
说着,有意无意,瞄张俊明、燕燕飞二人。燕燕飞见他不惟言语连讽带刺,眼光也凌厉得令人心慌。心里虽虚,却觉不宜缄默,免他进一步瞧出底细,遂问:“白少爷认为四蒙面闯人,所为何来?”
白禹奇微一沉吟,道:“我既说是鸡鸣狗盗之徒,那四人,自然为奇园的金银珠宝而来。”
“金银珠宝?”
白禹奇温文笑道:“白某虽无显赫家世,白家庄也非贵族侯门,但方圆数百里地,都是我自家庄佃户,刚才二位已见识过奇园陷阱,但两位恐怕不知道,奇园之所以设陷阱,无非金银珠宝太多,恐鼠辈猖撅,故精心设计,免外人觊觎,趁虚而入。”
两人闻言互相一望。
白禹奇站起身,走向虎皮,回头瞧瞧二人说:“刚才四蒙面闯入,先是闯入二人…”朝下一指:“底下那二人,是后来自投罗网的,一进来有如飞蛾扑火,甜头尚未尝到,金银珠宝的影子也没瞧上一眼,人就跌了进去,可惜二位当时不在场,那光景,其是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