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儿从常玉芬学得剑术和飞刀绝技,又从他处习得无敌鞭法。青儿之所以能报血海深仇,大半归功无敌鞭法。鞭,不是兵器之王,但它以柔克刚的特性,是其他兵器所不能及的。青儿的鞭法已臻上乘境界,手中无鞭时,便解下腰带当鞭使用,无往不利。
数月不见莫何,青儿大喜,道:“师叔,您老人家好吗?”
“好!好!青儿,你真是要得,在白马庄不但杀了恶霸白世杰、郝总管,还取回彩虹神剑。你师叔莫何,一听到消息,乐得四处寻你们师徒。如今可好,叫我寻上了。”
莫何说着看伍宗父站一旁,讶道:“这位公子是?”
伍宗父忙道:“晚辈伍宗父。”
“如此说来,莫非是青儿自小许婚那位?”莫何上上下下打量伍宗父:“伍公子一表人材,只不过,你真是伍宗父么?”
伍宗父正色道:“晚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然是伍宗父。”
“你是伍宗父,那就好。”莫何又转脸看常玉芬:“你们不在冯家过那自在生活,却要风尘仆仆出来奔波,这是为何?”
“我是遵照崔风妹妹遗嘱,准备将彩虹神剑扔弃。”
“师妹莫非疯了?彩虹神剑是稀世珍宝,怎可扔弃?”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如此,师妹不妨将剑交与我,由我处置。”
“你…”常玉芬讶道:“你用鞭之人,要剑何用?”
“剑之用处大矣。我听说青儿报血海深仇时,先用鞭法夺回神剑,再用神剑杀了白世杰、郝总管,你说,剑不是用处大矣?”他嘻嘻笑着:“更何况,神剑即使不用,可以藏之名山,传诸其人。”
常玉芬倏然色变:“莫何,不要开玩笑了!如今纪良被人掳走,我这里正着急,开什么玩笑?”
“纪良?纪良是——”莫何恍然大悟:“哦,是青儿的弟弟,我也听说了,纪良是遗腹子,在白马庄长大,那白世杰还当他是亲骨肉呢。怎么,他被掳走了?”
青儿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莫何沉吟了一下说:“那人说明天正午,落鹰坡,以彩虹神剑易人?”
青儿称是,莫何立即拍拍胸脯:“好,你们明日携剑前往,我自有道理。”
常玉芬冷冷道:“你有什么道理?”
“到时就知道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横竖剑是要扔弃的,不如赏与我吧!”说完大踏步走了。
“师父,师叔要剑,您给他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给他。只是青儿,剑是你冯家的,你有绝大的权利。你师叔若强要剑,你给是不给?”
“这…师叔授我鞭法,恩同再造,师叔若真要剑,青儿无话可说。只是我奇怪,师叔一向为人正直,与世无争,难道会为了一把剑,起了贪念?”
“我也这么想,依你师叔淡泊性情,应不致如此,如今他来要剑,真出乎我意料。”
常玉芬等人到时,落鹰坡已鹄立了二三十名汉子,他们手持兵器,一身劲装,气势倒也颇能唬人。
常玉芬师徒不惊不惧瞄瞄众人,说:“你们主人呢?”
“喏,那不就来了?”
望眼过去,那端三人从小径逶逦行来,常玉芬咬牙道:“是你!”
为首那人正是自称“流星快剑”的梅源,跟在梅源后头的是昨夜掳走纪良的家伙;而纪良,则被反绑双手,神情疲惫。
梅源站定了,拈须微笑:“前辈,不是我梅源要得罪,梅源爱剑若痴,只好出此下策。喏,仔细瞧瞧纪良不是好好的么?”
“姓梅的,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你若知道‘其璧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就应好好放了纪良,不要再打彩虹神剑的主意。”
“我不懂什么‘其璧无罪,怀璧其罪’,我只知宝剑赠英雄是一椿雅事。”
“宝剑赠英雄?哼!当年的彩虹大侠冯子和,是一个无人堪与匹敌的剑侠,可是最后免不了一场横祸。你梅源何德何能?即使有缘得剑,恐怕还不配用它!”
梅源大恼:“前辈的意思,是舍不得这把剑?我倒要看看,你是舍不得剑呢?还是舍不得纪良?”喝一声:“长贵!”
那掳走纪良的家伙应声:“在!”长刀迅速架纪良脖子。
常玉芬和青儿互望一眼,梅源冷冷瞅过来,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喊声抛剑,就把剑抛过来!不然让你们见识长贵的刀法。”
事态紧急,常玉芬剑在手中,正准备抛出…
“且慢!”梅源道:“拔剑出鞘,我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彩虹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