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没草纸赔啊?”
又是一阵哄笑。
其实秦逸也不知道小花交给他带着的银票是多少,刚才随手摸出一张给阿荣的就是一百两,袋内厚厚一叠,至少还有十来张呢!
秦逸置之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等我赢了再说吧!”
管事的心想:“谅你这个臭要饭的也不可能有几钱碎银,说不定袋内真是草纸。”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罩杯一揭,两粒骰子是一个三、一个六,秦逸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居然又被他押中,只听庄家朗声宣布:“九点单,押单押大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小赔小。”
两个持丁字扒的汉子忙着吃进赔出,负责赔出的先一一如数照赔,最后才打开秦逸的小袋,看他押的究竟有几两碎银?如果袋内真是草纸,不被轰出门才怪了,那知一看袋内是一叠银票,每一张票面都是一百两,这汉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管事的也看出是银票了,但未看清票面,忙问道:“他押的是多少啊?”
那汉子拿起一数,咋舌道:“九百两啊!”管事的一听,脸都绿了,没想到一个臭要饭的,竟然身怀这么多钱,一出手就押了个大注,这一来,不但众赌客对秦逸刮目相看,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小袋内是九百两银票,而且被他押中赢啦,在赌场中能混上个管事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非但黑白丙道都能罩得住,吃得开,还得有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能耐。
管事的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这些银票很有问题,不是空头支票,就是来路不明的!”
秦逸道:“你少瞎说,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第一,这几张银票是通用的银票的,到那儿都可以兑现的,绝不会是水票,不信你可以拿去任何一家钱庄兑兑看。第二,说到来路不明,那倒是事实,因为我自己也记不起,究竟是路上捡到的,还是偷来抢来的了,第三,至于第三…算啦,你只有两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不必再制造问题,既然被我押中,除非你们存心耍赖,否则就快赔银子吧!”
赌客都是帮赌客的,他这一番话又说的振振有词,立时引起赌客们的共鸣,纷纷起哄道:“对,押中了就该如数的赔赏!”
“不赔就是存心耍赖,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赌钱啊!”“赔赔赔,赔啊…”管事的脸都绿了,但惟恐犯了众怒,只好向庄家一使眼色:“照赔。”
庄家在赌场里只是枪手,职位比管事的小,不得不听他的,会意地微微的把头一点:“赔钱!”
负责赔出的汉子应了一声是,便将十八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向秦逸的面前,赌客们起哄地响起一片欢呼,好像赢钱他们也有份似的,这时,阿荣和阿兴也赶了过来,两个小鬼一见秦逸赢了大钱,不由地振奋地叫道:“哇,赢了。”
秦逸笑问:“你们那边手气怎样呢?”
阿荣一脸霉相道:“我,我们输掉了。”
管事的一使眼色,庄家又吆喝起来:“各位,下呀,下呀…”
只见那少女妩媚地笑着,又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缓缓摇动,胸前的一对丰乳,也跟着跳动颤抖起来,管事的向秦逸怂恿道:“打铁趁热,继续赌啊!”“没有问题的。”秦逸笑了笑,显然吃到甜头,对赌已经发生了兴趣,但他眼看赌客们纷纷下注,自己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手,阿荣揉揉鼻子,建议道:“押双。”
阿兴却喝反调:“不,应该押单。”
阿荣顺手就给他头上一巴掌,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就是你追呀追的,两百银子连本带利的全追光了,还押单,单你娘个头。”
阿兴摸着脑瓜子,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要你追单,又没有叫你全部把两百两都押上。”
阿荣哼声道:“要不是…”
管事的见他们争个没完没了,怒道:“小鬼,你们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搅和,妨碍别人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