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手!
钟鸣和杨鹏居然同样死在青魔手之下。
当初青魔手是钟山从沈风雨手中亲自夺走的,青魔手已在他手里,怎可能再现江湖。
钟山也知道的确是青魔手,但他还是难以置信,可是他的儿子确实是死在杨开招式下。
钟山再怎么的不信,眼前的尸体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所以钟山只有死。
杨开额前已有冷汗,但他似乎很急:“钟兄应该交给你一样东西?”
东篱居士脸上也有急色。
钟展道:“是的。”
杨开道:“在哪里?”
钟展并没有说话,他伸手入怀,已掏出一件青色的皮具。
一件象小手一样的皮具。
它当然就是钟山自沈风雨手中夺走的“青魔手”
***
钟展是个很诚实的年轻人,他手上紧握着青魔手,却不知道要交给谁。
杨开已离开小火炉,慢慢的走近他。
当杨开离步时候,钟展自他的眼中忽然看见了杀气。
钟展似乎感觉有些不对了,他望向东篱居土,这个老先生一直是一脸和颜蔼色,通红的脸颊使他看起来就真的像个慈祥长者。
但钟展居然已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慈穆。
东篱居士轻飘一身黄菊长衫,长长的袖口,已露出一双个长洁白的手。
钟展看的就是他的手。
钟展再怎么的老实,总也听说过名震武林的“东篱折菊手”
钟展并没有后退,他看着他们道:“家父为赴二十年之约,虽身已气绝,仍不失信约期,更万分叮嘱勿必将此物交到各位前辈手中,只是小侄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要将它交到哪位前辈手中?”
钟展说的是老实话,他是个很诚实的年轻人,他的言词并无意挑起争夺。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很多时候听话的人,反而远比说话的人想得还要多。
杨开双眼锋利如恨:“我。”
东篱居士目露精光:“我。”
“碰”一声,忽然双门打开,已有人在门外朗声道:“我。”
***
二根竹竿,撑起一顶座椅,椅上躺着一个人。
二个衣襟敞开的威猛大汉,一前一后肩上扛着竹椅,已昂首阔步的走进来。
椅上人,脚弯曲,手缩油,脸苍白,眼无神,活脱脱就是个病奄奄的病鬼。
病鬼已开始在咳嗽,连续咳了几声,居然是个肺痨鬼。
杨开看着这个人,双眼瞳孔已开始收缩。
东篱居士手上青筋爆露。
钟展当然不会就真的认为这个人是只病猫,因为他实在远比猫还可怕多了。
北国“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病少爷”绝对不是一只病猫。
病少爷虽然终年有病,脑袋却不病。
他非但脑袋不病,手也不病,脚更不病。
但他偏偏就是个有病样子。
病少爷又开始咳嗽。
杨开已放下脚步,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二十年未见,总瓢把子身体依然如昔,可喜可贺。”
病少爷还是在咳嗽:“杨庄主何不直接说,我怎么还没有病死。”
东篱居士已坐在椅上:“总瓢把子快人快语,不减当年,我老头子至今还有活得好好的,总瓢把子怎可能会病锴,要病也会由我先病。”
病少爷软躺在扛椅上,双眼涣散的看着东篱居士:“先生如果少动欲念,我敢保证你绝对长命百岁,常年无病。”
东篱居士也笑了,但笑的很难看。
病少爷双眼盯住钟展:“你就是钟山的二公子?”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钟山死了?”
钟展道:“是的。”病少爷道:“如果没有你手上握着的那个东西,钟山并不会那么早死?”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你父亲因它而死,你兄长也因它而死,你是不是恨它入骨?”
钟展道:“是的。”
病少爷道:“你是不是很想找出使用这种武器的人,为你兄长、父亲报仇?”
钟展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