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我相信我的眼睛。”
杨开大笑:“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钟山没死,而且还活的不错。”
钟展不信。
杨开道:“他杀了常遇春,又杀了胡大海。”
他接着又说:“东篱居士一双手,也是在他指使下断指的。”
钟展被压得扭曲的脸,几乎变形钟展:“滚,你滚。”
杨开将手里竹帚压得更用力:“我实在想不到,名誉武林的‘钟山剑客’居然也只不过是是个小人而已,而且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杨开大笑:“别说你不信,就连我也想不到,不过你放心,我想你一定不久就可以见到他。”
杨开忽然撒手,再探出右手,一双利爪,已抓在钟展右肩琵琶骨。
他把钟展从地上抓起来,就像在抓野狗。
然后他用一种很客气的声音对着钟展说:“你的命不但硬,也似乎特别长,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死对你来说已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钟展想叫,叫不出来。
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已没有知觉。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似乎注定就要活在黑暗,痛苦的黑暗,永不复返的仇恶黯淡深渊。
***
夜已经很深了。
花四娘还没有睡意,她坐在桌前,对着黯淡的夜光举杯独酌。
她并不寂寞,今夜她不寂寞。
潘小君就坐在她面前,替她倒满酒,酒在杯中溢出,飘散在空气中,十二大夜色的寒意,已暖了不少。
花四娘怔怔的看着窗外冷月:“我们已多久没一起喝过酒?”
潘小君看着杯子:“最少有四年。”
花四娘喃喃的说:“不是四年,是四年七个月又十五天。”
潘小君道:“四年一别,你真的长大了。”
潘小君道:“你却愈来愈年轻,我几乎认不出你。”
花四娘转过头看着他,她居然没有生气,她忽然变的很温柔,真的很温柔,她忽然问:“那个手坏、脚坏、嘴巴坏的坏,现在人在哪里?”
潘小君笑了:“江南日暖风丽,在江南。”
花四娘道:“他是不是又开始在使坏了?”
潘小君道:“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的左手搭在一个女人肩上,右手也没有闲着,也环抱在一弯小蛮腰上。”
花四娘道:“嗯。”潘小君道:“那两个女孩,一个叫双双,一个叫冬冬,都长的很好看。”
花四娘道:“嗯。”潘小君道:“你毕竟还是很关心他。”
花四娘忽然笑了,她笑的很优雅,不像平时她的脾气:“我是花姑妈,是你们的姑妈,我不关心你们,关心谁?”
潘小君不再说话,他看着花四娘转过头看着窗外夜色的脸,他知道花四娘也已经明白,要解开青魔手的秘密,已不是件容易的事。
即使现在青魔手就在他手上,他还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开它。
过了会,潘小君才开口:“也许我应该去找欢迎那个女孩,只有她才知道怎么解开青魔手。”
花四娘忽然叹口气,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跳起来,马上去办。
但今夜的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心事与疲倦。
她看着暗夜,喃喃的说:“她的双亲惨遭毒手,她心里只有报复,只有仇恨,凡是想打青魔手主意的,她都不会放过,她没来找你,你应该庆幸了,难道你还想要去送死?”
潘小君承认,但是他忽然道:“我和病少爷打了个赌。”
花四娘道:“哦?”潘小君道:“你的脚上,一直都带着一只波斯王朝的脚戒。”
花四娘道:“不错。”
潘小君道:“只要我先拿到那只脚戒,他就退出,不再为青魔手争夺。”
花四娘低叹一声:“这就是你们打的赌?”
潘小君道:“是的。”
花四娘道:“你输了呢?”
潘小君道:“把青魔手给他,我的武器也交给他。”
花四娘道:“你袖里的剪刀?”
潘小君道:“是的。”
花四娘道:“这就是你今晚一直陪着我喝酒的原因?”
潘小君道:“是的。”
花四娘没有生气,她居然连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而且一定会把脚戒交给你,让你赌赢。”
潘小君忽然看着她,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