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感觉,小腹之下,起了变化。
是今晚的酒吗?他的酒量好,一坛酒不在话下。酒一坛可温六壶。今晚与老爹三人,也不过饮下两壶温酒。饶是两壶酒他一人喝下,也不应如此!
倒像饮下的是“冲酒”
“冲菜”冲鼻“冲酒”冲心。据说饮下“冲酒”能教人春情荡漾,冲冲不能克制。他听过,可没喝过。
“冲酒”是加了春药的酒。谁会在酒中下“春”?薄云天忍不住笑了。
如果一个男人想诱拐女人,或女人想勾引男人“冲酒”可能是方法之一,吃进对方肚腹,很快血脉翻涌,触动春心,春情于焉爆开…
啊!薄云天脸红心跳,暗骂自己,想歪了。
又不能不想,热气不停住下窜,腹下热胀难过,却又无处宣泄。他暗自庆幸,幸亏发作得晚,若是玉儿父女尚在屋里,他岂不要按住下腹,丑态百出!
他突地啊了一声,莫非玉儿的缘故?酒不醉人,是玉儿令他醉。醇酒加美人,才点燃心火,是心动而后血热,而后冲动,跟“冲酒”什么相干?
迫切想起玉儿来。
今夜他父女寻来,令他惊喜交集,似此俊秀女子,能够结识本属万幸,怎奈今夜过去,明日破晓彼此又要各奔东西,心中又岂能割舍得下?
突然想到张海容所言,说他什么“桃花临身”意念及此,只觉燥热更甚。
叩叩叩。有人轻轻叩门。
薄云天开门的刹那,一颗心差点跃出来。
外面站的竟是——
“玉儿?”
玉儿风情楚楚站着,头发微乱,眼中含情带怯,唇畔似有若无笑意,薄云天表面沉稳,心内却已波涛汹涌,他冲动想冲前抱紧她。
“我有话与薄公子说。”
薄云天啊的一声,说:“快进来!”情不自禁向前拉她,玉儿慌忙缩手回来,说:“爹喝酒误事,忘了与薄公子谈正事。”
薄云天讶异:“什么正事?”
“爹怕遇匪类,想与薄公子结伴同行。”
薄云天脸色一喜,但瞬即皱眉道:“这事只怕…”
玉儿说:“爹原本要亲自来恳求公子,只因不胜酒力,这才令我前来。”
薄云天沉吟一下,说:“在下明日与同伴略作商量,再回复姑娘。姑娘是往西南走么?”
玉儿称是,迟疑望薄云天,问:“莫非我父女与薄公子同行,会给薄公子增添不便么?”
“这…不是不便,家父身体不适,我二人急急赶路,只怕老爹、姑娘受不了。姑娘放心,此地是马帮地界,姑娘即使不与我二人同行,在下稍作安排,路上绝不教老爹、姑娘受任何惊扰。”
玉儿闷闷看薄云天,淡淡道:“既如此,多谢公子了。”
忽见玉儿泪光一闪,薄云天心中一动,温柔问:“姑娘有何委屈?”
玉儿眼帘一垂,说:“明日不敢再打扰公子,就此作别。”
薄云天闻言着急,冲动拉住她手道:“姑娘不要走!”
“夜深了,打扰了。”
她果真转身就要离去,薄云天自背后猛地揽住她双肩,声音刹那间哑了:“不许姑娘走!”
玉儿挣扎一下,惊道:“公子做什么?”
两人如此贴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体香,头上发香,薄云天扳转她身子,玉儿窘道:“公子不嫌轻狂么?”说着,将他的手拨掉。
薄云天无措站着,深深望她,说:“在下昨夜初见姑娘,心中难忘,此刻姑娘要走,在下心里着急,怕从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在下失礼,姑娘原谅。”
玉儿先是皱眉,继而轻叹:“你我萍水相逢,原本就要各分东西,更何况——”她再叹:“玉儿作别公子,心里也很难过。”
看她粉颈低垂,似窘还羞,薄云天动情道:“听你言语,在下心里更难割舍,在下…”
她转身欲走,薄云天急拉她粉臂,说:“在下有千言万语,说与姑娘,姑娘可否稍待片刻?”
玉儿迟疑一下,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要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