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你敢胡说!”
“高少主,我怎么敢胡说,你想想看,要不是所有来此踩场子、踢门头的高手都要你冒死对付,你怎么会成年累月负创受伤,满身都是疤痕线条?”
“麦基,你不懂,你别管。”
“高少主,我不过是马夫,我哪有资格管这种事?只不过,我实在看不顺眼…”
“去…去!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麦基搔搔头皮,还不想走,道:“高少主,不是我挑拨,依我看麦俐对你也是虚情假意的…”
“你…你再胡说,我可要报告师父惩罚你了…”
高翎伤愈,麦秀叫他加紧练功,而且再次重复柳慕尘的“太初七式”最后几式。
这天傍晚,麦秀叫高翎留下,带着二子出了门,说是去收房地租,至少要三天后才会回来。
据高翎所知,麦氏父子每年都要出远门一次,都是收租,回来总是满载而归。
高翎交代护院武师,在堡主未回之前,门户要特别小心,同时也叮嘱麦基道:“堡主不在家,牲口要照料好,尤其是那匹狮子花。”
“高少主放心,我会特别留意的。晚上,我有要紧的话对你说。”
高翎懒得和他罗嗦,各处巡视一会儿,返回自己的小院落中。这麦家堡占地五十多亩,虽然花园和院子占去了一半以上,也是屋宇重重,千门万户。
麦秀所占用的院落,附带两跨院,占地近四亩。两子一女和小高各占一院,小高的是最小的一个。
几乎还没有迈入侵中,就嗅到一种奇异的香味。室内本是凌乱的,床不在,地不扫,桌椅不揩拭,现在都井然有序,一尘不染了。
麦俐坐在床上为他做鞋子,她虽是武林儿女,却很少穿劲装,大多是轻便的丝质的夹、单裤褂,缎面鞋不绣花,这种打扮把她那成熟而不失窈窕的腰身勾勒了出来,小高百看不厌。
“麦俐,是什么香料这么香?”
“伽南香,你的屋子里太臭了…”
“麦俐,你在做什么?”
“鞋子…”
小高道:“师父和师兄们几乎每年都要出远门一次,是收租吧?”
“你要那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你怎么老是讲半截话?”
“你只要多用点脑筋,半截话也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
“你是常叫我傻子吗?我哪有什么脑筋?”
她拍拍床缘道;“坐过来!”
小高坐在她的身边,她身上的香气淹没了伽南香味,她放下鞋子,叫他解开衣扣,去摸他身上的疤痕。
“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喜欢…”
“可是我并不喜欢。”
她以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然后,把她那斜襟抗绸元宝领上衣的扣子解开三四个,抓住他的手,放在她那挺拔而有弹性、腻滑、绵软而颤巍巍的肉球上。
他们两人的手都在抖。
也许他们的心弦抖动得比手还历害,他的手一旦满把盈握地抓上,就再也不忍释手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喜不喜欢?”
“喜欢…”
“那你为什么…怀疑我喜欢你身上的疤痕?”
“麦俐…那不一样…”两人的手都造成了对方剧烈的震颤和痉挛。
“有…有什么不一样?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有这种光荣的标志…”
“那是没有这种机会和环境…或这种使命…”
“不,麦家堡曾有两个外姓弟子…一个身上只有三百一十二条疤痕就失去了勇气,另一个更差,到了一百八十条时,他们一齐逃出了麦家堡…”
“逃走了?不告而别?”
“你想,麦家堡容得这等叛徒在外面胡说八道?”
小高愕了一阵,他以为麦例太坦直了,尽管他感激她的推心置腹。他道:“麦俐,这种话少对外人说…”
“你是外人吗?”
直到佣人来叫他们晚饭,才适可而止,而晚饭后回到屋中,麦基竟又在他的屋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