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碍事。”不一会,车上走出二人。这妇人极美,四十左右,另一位正是失踪很久的麦老大麦遇春。
凌鹤为了找此人,受尽苦难,历尽沧桑,要不是上天佑护,早已死去多时了,所以仇人见了面,他的身子有点颤抖,双拳一握,发出一阵暴响,道:“麦遇春,我没有认错人吧?”
“没有,我就是麦遇春。”
凌鹤望着此人的双足,果然他的双足比别人宽些,了性大师说过,仇人两足各多一小趾,而且多了一脐。
这种特征的人,万人中没有一人,他冷峻地道:“你有两个肚脐?”
“不错。”
“那就对了!”凌鹤道:“这么说,你也不否认昔年杀害家父了?”
“也没有必要否认。”
“向家父施袭者,据说有两个蒙面人,另一个是谁?”
“你不是很聪明?猜也能猜得出来。”
“那一定是叶伯庭了。”
麦遇春点点头道:“凌鹤,我们两人目前的情况差不多,我中风过,你也失去武功过,且都是刚愈,公平决斗,死无怨言,我只要输你半招,就自杀当场,你可以取我首级祭奠你的亡父,但是,‘恶扁鹊’绝对要保持中立。”
凌鹤道:“人格担保。”
“你的人格我信,他的人格…”
“恶扁鹊”道:“他娘的!我的人格就不值钱?”
麦遇春道:“你把我两个徒弟毒倒,还有何人格可言?”
“恶扁鹊”道:“那‘周公石榴’的黄烟,只能使吸入者梦见周公一个时辰,到时自醒。”你说,你有没有资格谈人格?”
凌鹤撤出了龙头鳞尾鞭,麦遇春撤出了长剑,老实说此刻最紧张的是“恶扁鹊”
“恶扁鹊”口头上不插手,要是他的老弟吃了亏,他还会袖手吗?他退后五步,当然是站在上风头处。
凌鹤攻出一鞭,麦遇春闪了开会,凌鹤连攻五十余鞭,对方都不硬接。
这样虽使人摸不清他的深浅,至少他能闪避得如此轻松,表示他的确已经闪复,一个半身不遂的人是做不到的。
凌鹤一直保持攻势,在一百招左右时,只扫中麦遇春的左肩一下,麦遇春仍不还手。
“恶扁鹊”心道:“这老小子的鬼画符不少,他为什么不攻?莫非内力不继,在保存实力?”
直到两百招时,躺在一边的司徒孝和陆丹醒来,且能站起时,麦遇春忽然反守为攻了。
“恶扁鹊”和凌鹤都猜到他的心意,就是要跑,也不能撂下两少,所以要等他们醒来。
而此刻那妇人走近两少,说了几句话,然后缓缓移动,似要离开现场。
麦遇春剑势陡变,一招之中居然一剑中锋一剑偏锋,又一剑是藏锋。凌鹤心头一凛,这明明也是巨书上的武功,他却未学过。
麦遇春比他学的可能多一点,凌鹤早就有此想法,这种剑法凌厉而诡滴,尤其是未学过的。
凌鹤连退三步,才接了二招半,当第三招开始时,凌鹤忽然感觉这压力无法适应,几乎任何角度都有一柄剑在等着他。
“恶扁鹊”两手都扣了毒物,那妇人和两个年轻人已不知去向。
麦遇春的剑势又变,凌鹤此番只不过把失去的内力恢复过来,百里绦云一招也未教他。
麦遇春所学的确比他多,正因为大多太深,贪快急攻,才会走火,但在这几招当中他悟通了好多深奥绝妙的招式。
所以这一招一出,凌鹤立感威力无涛,玄妙无方,不由暗暗一叹,魔道竟是永远相差如此之距,因为他的龙头鳞尾鞭不论如何快速绵密地格架,也格不胜格,架不胜架。
其实那绵密、重叠的剑影中,自然是虚多实少,却不知哪些是实哪些是虚?“锵啷啷”
声中,鞭被搪开,凌鹤的腰上及大腿上各中了一剑。
“恶扁鹊”大惊,往前急扑,道:“麦遇春,你看我的…”麦遇春当然想再补上一剑,因为凌鹤已中的两剑都非致命伤,但是“恶扁鹊”他是十分忌惮的,只好暂时放弃。
他以为自己已摸清了凌鹤的实力,今后只要有机会,杀他不难,他立刻闭气向相反方向掠去。
此刻他的轻功也非昔比,一掠居然有廿七八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