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不懂,但从他那虬结的筋肉上,可知这个人必是力大无穷,有勇无谋的蒙古高手。房玄铃哈哈大笑一阵,道:
“哈赤,你不要太急了,本山主约来的并不是你一个人,动手可有先后,要按规矩来”
哈赤大眼睛一翻,大吼一声,道:“本勇士说动手决不迟延,谁要跟本勇士抢第一个,我就给他一拳,要有不服的人,尽可上来!”他这人本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浑人,出口之间,无异得罪了场中参与此事的所有之人,只是大家都晓得他是个没有心机的浑球,倒也没有人和他计较。
不过这一来却激怒了另一个人,他是藏土的博雷、曾经力举铜塔,脚踢雄狮,在藏土也是一个以勇力出名的人,他在地上重重的一跺脚,地面是竟波起一阵颤动。
身形一晃,拿着大铁棍走了出来,沉声的道:“看马的小子,你在神气什么?”
哈赤回头一瞧,见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手提大铁棍摇晃着走了过来,不禁怒笑一声,抡起铁拳在空中一晃,响起一声啸风,他哈哈大笑道:“你敢看不起训马的,嘿嘿,我让你吃一拳试试!”
原来他在蒙古因为力大无穷,许多牧场都请他看守马群,但是最忌人家提起此事,是故博雷一说他是训马的,登时大怒,挥拳斜捣而去。拳风力能穿石,劲风反至,博雷急忙抡起大铁棍迎了上去,只听叭地一声,哈赤一拳正好捣在大铁棍上,发出一声大响,大铁棍竟被这一击打弯了起来,成了半弧形状。
搏雷气得发髯根根倒坚,大铁棍随手一掷,张开双掌,对着哈赤的身上劈来,他哈哈大笑道:“我在藏土还从没有遇上你这样厉害的人物,哈哈!
房玄铃或许真有东西,不过我们两个也不差”
他一掌劈在哈赤的身上,仅将哈赤身子劈得一晃,哈赤还是初次会见这样一个高手,斜掌一场,道:“好!”我在蒙古怎么没见过你这一号人物”
“叭!”这一拳击在博雷身上,响起一声大响,两人都是以硬对硬的徒手相搏,居然不闪让对方的掌拳,这种打法最危险,由于两人力能穿石,谁也不敢轻易将这两人分开,眼看两人各中了数击。
石砥中还是初次遇上这种不要命的汉子,看得双眼一皱,深觉这样拚下去,非两败俱伤不可,他摇摇头,道:“这两个笨东西,怎么在这里动手”
东方刚轻轻的道:“大煞手房玄铃遍请高手所为的就是要慑服各派,眼下这两个浑人只顾相拚,却忽略了共同的敌人”
话音尚未消失,大煞手房玄铃突然一挥手,一个黑衣童子自人堆里轻飘而出,跃进哈赤和博协的中间,舒指向两人的身上点去,这两个浑人虽然状似拚命,却耳目灵敏,同时大吼一声,双双向后跃去,那个黑衣童子冷笑一声,提高嗓门道:“在山主没有允许之前,不准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动手,你两首犯山规,当形跪下受罚”
这个黑衣童子的功夫,真是出人意料的高强,手掌一翻,一股大力突然涌出,哈赤和博雷手形未定,大力已如山推到,两人大吼一声,平空飞了出去,这黑衣童子以电光火石的快速,舒指在两人的身上轻轻的点了一指。哈赤和博雷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已双双跪倒在大煞手房玄铃的身前,哈赤大声的喝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
他试着跃起几次,都未能站起来,不禁气得面色铁青,和博雷两人开口大骂,那黑衣童子只是冷笑。大煞手房玄铃冷冷的道:“还没过年,就磕头,本主言不敢当”
他象是非常客气一样,连忙命座下一个少女扶着哈赤和博雷起来,哈赤和博雷俱怒目以对,随着二个少女往后山行去。自古英雄要名不要命,黑衣童子这样羞辱二个浑人,自然而然的引起多数人的不满,赵大娘第一个就按捺不住,她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