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垂涎二女美色,不料竟遇四位作梗,致功败成。”
严晓星冷笑道:“如你等得手,是否将二女掳往碧云堡强迫成亲?”
“不错!”史桂点点头答道:“正如尊驾所料。”
严晓星忽虚空出掌,数缕指风封闭住史桂二人穴道,两人眼前一黑,又昏倒在地。
吕鄯道:“我等还是未查明罗刹二女下落。”
严晓星想索片刻道:“方才蒙面七人似未有罗少英在内,分明罗少英在二女窗外危言耸听诱骗二女离去,二女武功高绝,力可自保,罗少英恐枉费心机。”
忽见乱葬岗现出一条黑影,迅如流星掠来,四人不禁一怔,及至临近,只见是富春江水道龙头舵主向照阳。
向照阳匆匆抱拳一拱道:“罗刹夫人座舟已至江畔,小弟发现二女偕同冷面秀士及一少年,奔上舟中而去!”
孟逸雷忙道:“速领我等前往!”
向照阳应了一声,转身领着四人朝江边奔去。
江畔停泊着两艘巨舟,舟上灯光如昼。
严晓星略一沉忖,揭下面具,独自一人扑向后面一舟身如燕起,点上船舷。
蓦听一声极轻微的娇喝道:“什么人,是严公子么?”
“正是在下!”严晓星疾如闪电掠入舱内,只见三美貌少女立在内,嫣然含笑凝注着自己,接道:“请问三位姐姐陶姑娘姐妹回船了么?”
内一绿衣少女笑靥如花,道:“回来了,严公子是不放心么?”
严晓星道:“姐姐休要取笑。”
接着低声说了几句。
三女面色微变,绿衣少女忙道:“我去告知珊珊姐姐,公子是否在此守候?”
严晓星扔首道:“在下去前舟窥听冷面秀士及罗少英如何说话,俾可查出诡谋。”
冷面秀士心情似觉舒爽不少,道:“这个当然义不容辞!”
说时抱拳一拱道:“既然谷主无意于骊谷藏珍,在下师徒也不愿多事叨扰。”与罗少英双双靠辞。
罗刹夫人送出舱外,目送冷面秀士师徒两人掠上江岸身影消失后才转回舱内。
只见严晓星与陶珊珊陶小燕姐妹两人聚在一处低声说话,罗刹夫人不知怎的与严晓星一见投缘,含笑点首道:“公子亦赶来了!”
严晓星忙上前行礼。
罗刹夫人笑道:“我不喜繁文缛礼,还是随便点好,公子是否探出一点眉目?”
严晓星道:“前辈是否指陶胜三而言,抑或晚辈大仇?”
罗刹夫人道:“两者都有。”
严晓星略一沉忖,道:“晚辈只觉迷魂谷主陶泰麟老英雄尚在人世,因为陶胜三多年来亟于查明两位陶姐姐下落那显而易见,眼前就是他授意罗少英高雨辰掳劫两位姐姐强迫成亲,目的亦在此。”
罗刹夫人不禁面色一变,道:“此言可真?”
严晓星便将窥听陶胜三凶谋叙出。
罗刹夫人冷笑道:“原来罗少英已知情势有变,转而引出珊珊小燕故意讨好,看来冷面秀士是与陶胜三沆瀣一气。
严晓星道:“他志在查明前辈的意向,再也受陶胜三之托探明二位陶姑娘仇家是谁,前辈答话巧妙,使冷面秀士及陶胜三释了胸中之疑。”
陶珊珊道:“公子话中涵意是指冷面秀士亦知家父下落?”
严晓星道:“在下尚未能断言冷面秀士确知!”
话音突顿,蓦闻遥处随风传来一声清沏长啸,忙举掌一挥,满舱灯全熄,道:“有人来了,前辈速放舟中流。
身形一闪,掠出舱外而去。
他沾足江岸边,将面具戴好,孟逸雷及偷天二鼠一跃而至,并肩屹立在劲疾夜风中,袍袖瑟瑟飞舞,冷电眼神炯炯逼视啸声传来方向。
两舱巨舟边疾荡开江岸,驶向中流,逐渐隐入黑暗沉沉中。
远处如风闪电疾掠而至三条黑影,目睹金刀四煞沉凝不动,不禁大感骇然。
来人似乎年岁不劝,颔下长须飘拂,只听中立老者发出沙沉语声道:“四位可是金刀四煞么?”
严晓星答道:“正是,朋友找我金刀四煞为何?”
中立老者答道:“为了滇西五鬼,我等奉敬上之命郭请四位多驾一叙。”
严晓星道:“贵上是谁?约晤地点还请一并见告!”
老者冷冷一笑道:“最好四位随我等前往!”
严晓星厉声道:“倘不应命如何?”
老者答道:“违命者死!”
夜空中金霞疾闪,只听那老者闷嗥出声,一条右臂离肩坠下血涌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