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瑛儿,我们走吧!”
“明月店”为去京必经之处,地接要冲,不下二千余户人烟,东西两条大街商店甚盛。
雷玉鸣父女两人策骑进口,镇口到得一家饭庄门前下马揭下蒙面黑巾。
店伙疾迎而出,延人内面。
雷玉鸣道:“老朽须清静,可有静室么?”
店伙忙哈腰笑道:“有,有,独院内有隔间宽敞清净,老爷子及姑娘请吧!”
雷翠瑛忽闻不远处传来一极轻微阴恻恻冷笑,不禁心神一震。
雷玉鸣忙低声道:“我等形迹已败露,不可露出惊慌神态。”
他们两人却如同无闻,雷翠瑛反绽出如花微笑,走向里间静室内,吩咐酒保送上酒食。
酒保躬身退出。
这静室丝毫无喧闹声,四壁精得雪白,室外有一行半人高石砌栏杆,上有几盆腊梅,绽蕊初放,散发淡淡幽香。
降魔八掌雷玉鸣面对室外而坐,蓄势运臂,料定凶邪党羽必找上门来。
过了半晌,未见动静,脚步声中,只见酒保含笑送上酒食。
雷翠瑛待酒保退出后,拔下银簪试酒菜有无下毒,察出并无毒性,才放心饮用。
两人满腹心事,不发一言,默默进食。
蓦地——
忽闻一声闷嗥,接着一声冷笑传来道:“好一个兔崽子,胆敢生心暗害老夫好友!”
雷玉鸣只觉语音甚熟,但见一个身着蓝布大褂花白须发老者提着一人走入,认出是自己好友,名震燕云混元爪侯迪,忙立起道:“侯贤弟,你是如何来的?”
混元爪侯迪长着葫芦形长脸,一双凤眼配着大麻子,透出古怪笑容,闻言眼皮微掀,道:“你还说咧,小弟闻得你病死噩讯,兼程赶往清水村,尚未抵达便闻知你诈死驱退双判三魔,匆匆赶抵尊府,又闻令郎被白衣凶邪劫走,片刻之前你与令媛悄然离开清水村,所以小弟抄捷径先你们来到明月店。”
雷玉鸣望了雷翠瑛一眼,道:“速拜见你侯叔父!”
雷翠瑛裣衽一福,柔声道:“拜见侯叔父!”
侯迪呵呵一笑,只见雷翠瑛清丽绝俗,似一朵出谷幽兰。忙道:“少礼,少礼,好孩子,多年不见,出落得葱般逗人喜爱。雷兄,我这瑛侄女不知许配了人家没有?”
雷翠瑛闻言颊泛红霞;娇羞不胜。
雷玉鸣忧愁的脸上不禁现出一丝笑容道:“这孩子眼高于顶,东不成西不就,愚兄也拿她设法子!”
雷翠瑛娇嗔道:“爹,放着正事不谈,尽提这些做甚。”
降魔八掌雷玉鸣面色一正,道:“侯贤弟,你怎知愚兄来到明月店?”
侯迪道:“小弟比雷兄早两个时辰来到,在镇口外发现数个形迹可疑人物,故暗蹑其后窥听得雷兄已赶来,贼徒系双判手下,奉命打算将雷兄父女擒送往燕山。”
雷玉鸣已知就里,望了侯迪手中所提贼徒一看,道:“将他放下,街愚兄问出小儿下落。”
候迪嘻嘻一笑道:“别忙,小弟尚未饮用酒食,待饮饱后再问不迟。”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副杯筷,放下贼人,自顾坐下痛饮大嚼。
雷翠瑛道:“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
走前踢了凶徒一脚。
贼人丝毫未曾动弹。
侯迪笑道:“贤侄女,这贼人被我独门手法点住穴道,你那哥哥包在我身上救出就是。”
说着,抓起一块鸡腿大嚼。
雷玉鸣皱了皱眉头微笑不语,父女两人互望一语默默进食。
好不容易侯迪摸着肚子立起,道:“吃饱肚子好做事。”
倏地转身解开贼徒穴道。
贼徒极艰难地站了起来,发觉自己功力已废,浑身如虫行蚁走,不禁面色惨变。
侯迪笑笑道:“我老人家向来心狠手辣,似猫戏耗子非捉弄个够,不死不休,趁早讲实话,那白老鼠辈擒住雷少侠是带往栾鸿杰家中么?”
那菲人似经受不住候迪阴毒手法,苦笑道:“雷少侠困在距栾鸿杰府外两里余一荒僻小村内,明日便要送往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