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春风棠棣振家声。”
字迹犹新,笔力刚健。
严晓星趋近门前叩环。
内面应了一声,木门呀地开启,只见应门者是一黑衣长衫中年汉子,目光灼灼望了两人一眼,忽面现惊喜之容,道:“是严公子么?”
严晓星认出是杜翠云手下,微笑道:“正是在下,有劳通禀杜姑娘,就说严晓星孟逸雷求见。”
那黑衣中年汉子一脸恭敬之色,道:“二位快请,我家姑娘不胜思念,终日恹恹不乐。”
这话说得太以露骨,严晓星不由俊面一红。
孟逸雷心中暗笑,忖道:“男女之间,委实难以理解,看来我这次严老弟桃花照命,挥之难去。”
黑衣汉子领着两人穿一处天井,进入厅堂肃客入座后即快步走向侧厢而去。
须臾,只见杜翠云莲步姗姗走来,云鬓不整,玉容惨淡靥含浅笑,眉宇间隐泛幽怨之色。
严晓星忙抱拳道:“不速之客,冒昧趋访,请姑娘见谅。”
杜翠云袂衽一福,娇笑道:“不敢,贱妾慢客未即出迎二位海涵是幸。”
说着转面吩咐黑衣中年汉子准备一席丰盛酒筵洗尘。
孟逸雷忙道“姑娘不必费神,孟某两人尚要赶路。”
杜翠云面含薄嗅道:“天色这般晚了,留住一宵再走不迟。”催促黑衣中年汉子快去。
黑衣中年汉子领命走出厅外。
严晓星即与杜翠云娓娓低声倾谈。
杜翠云柳眉汉蹙,道:“怎么二位今晚就要走么?”
严晓星点点首道:“此事万万不能错失一着,在下一取得藏珍图,即相功姑娘手刃百犬天尊。”
杜翠云惊喜笑道:“真的么?”
孟逸雷道:“少侠一诺千斤,孟某与姑娘为证。”
严晓星道:“在下今晚三更时分即须买棹顺流而下,赶办一事,无法与姑娘同行,不过姑娘可依在下之计行事,明晨登程,但须更易形貌。”
杜悴云诧道:“为什么?”
严晓星道:“冷面秀士心狠手辣,姑娘不告而去,只恐冷面秀士已动了疑心,如在下所料不差,他必四处查访姑娘下落”
“什么。”孟逸雷道:“庞雨生由杜翠云由杜姑娘身上联想到老弟?”
“不错,”严晓星道:“冷面秀士秉心多疑,你我在途中为何与他不期而遇。”
孟逸雷冷笑道:“他仍不死心么?”
严晓星摇首道:“冷面秀士乃刚愎自用,阴险毒辣之辈,忽闻户外传来击敲木鱼声,劲沉有力,夹送一声“无量寿佛”
严晓星面色一变,道:“不料来得如此之快,孟兄,你我速隐身藏起,察明来者是否是伏魔妖道。”
两人急闪入厢房藏身隐起,杜翠云目露迷惘之色。
忽闻一声沉冷笑道:“姑娘别来无恙?”
只见一条疾身影倏如飘风由天井上落下,现出茅山娇道伏魔真人,面泛狡笑。
杜翠云似有恃无恐,一掠耳鬓云发,娇笑道:“道长怎会寻来此处?”
伏魔真人面色一冷,阴笑道:“贫道有事不明,欲请教姑娘。”
杜翠云道:“道长只管请讲,小女子自当洗耳恭听。”
伏魔真人道:“好说,那日赤发头陀无故丧身瀑潭,火焚草人姑娘分明已有所见,为何隐瞒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