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淡一笑道:“夸大无益,且视这两位是否屑于伸手。”
北邙阎尊身后突抢出二弟子白发巨灵王申,一伸哭丧奉指着卫方阴奎两人狞笑关下愿领教两位武功,两位还是一齐抑或一个个来!”
蓝衣儒判卫方慢步走前,微笑道:“你叫做王申么?打!”
“打”字出,右掌迅如雷奔劈去。
白发巨灵王申料不到卫方说打就打,慌不迭地左飘三尺哭丧奉疾点向卫方胸前三处重穴。
卫方冷笑一声,身如附骨之蛆般跟踪而去,眼见哭丧奉点来竟视若无睹,右腕疾翻奇奥无比,一把抓住哭鸢已棒,真力疾发,暴喝一声道:“撤手!”
白发巨灵王申只觉虎口欲裂,右臂渐麻,不由自主地五指一松,人却被卫方一震之力带飞起半空,宛如脱线纸鸢般悬空翻转如轮。
王申人在半空,心中大骇,忙施展千斤坠身法,疾沉落地,突耳闻身后响起阴奎宏声大笑,暗感觉不妙,只觉后心如中巨击,叭的一声,喉间血涌,心脉震断,立时横尸在地,耳目中鼻鲜血喷出。
北邙门下见状大怒,喝叱出声,纷纷扑出,形成殴斗之势。
海金鳌眼中怒焰火喷,怨毒已极注视着那俊美少年。
少年正是严晓星,口角噙笑,好整以暇般立在道旁,隔岸观火,神态异常悠闲。
隐在暗处的瑶池宫主及无汲帮主则屏息疑神观看这一场凶险绝伦的尘战。
无极帮主低声道:“卫方阴奎一身武功奇奥绝伦,但北邙门下均各有独门歹毒暗器,持久下去,卫方阴奎必难占上风。”
瑶池官主轻笑一声道:“我甚难同意你的看法,战胜北邙门下卫方阴奎两人足足有余,海金鳖若然伸手,则形势转逆,胜责之判,你瞧见么?海金鳌虎视眈眈着严晓星,其实色厉内荏,须知严晓星必系棘手劲敌。”
无极帮主道:“属下有一请求,不知宫主可否应允?”
瑶池官主道:“你说说看。”
无极帮主道:“属下只觉严晓星是本帮无穷的祸害,此人不除,属下寝食难安。”
瑶池宫主面色一寒,目光如挟霜刃,冷笑道:“这几年来,我让你放手而为,但你却屡遭重挫,使本门日渐衰微,得罪之身犹妄作主张。”
无极帮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神猛凛。
瑶池宫主目注了他一眼,道:“我如此说,谅你心内不服得很。”
无极帮主忙道:“属下怎敢。”
“那么我问你,这两年来本帮之败是否严晓星所坏的事?”
无极帮主略一沉吟摇首道:“这倒未当!”
“那么你为何一定欲将严晓星必置于互地不可?”
无极帮主嘤嚅道:“这个这个。”目中不禁露出惶恐之色。
宫主冷笑道:“这要这个那个了,哼!你心中无非是一个乳子作祟,你以为我心中不明白。”
此刻,场中凶搏猛烈,北邙门下已有二人丧命,卫方频频施展阎罗钉与阴奎独门武功鬼手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且手快眼疾,不待北邙妖邪发出暗器,即遭掌钉夹攻,死于非命。
北邙阎尊见状大怒,狞笑一声,身形飞跃而出,扑向卫方阴奎两人。
严晓星剑眉猛剔,发出一声长啸,迎着北邙阎尊撞去,双掌平胸推出。
两条身影一分即合,北邱阎尊倒翻而出,忽发出一声怪啸,腾身穿空拔起,曳空星射逸去。
北邙余众闻得啸声,纷纷穿空随去。
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也不追赶,双双走了过来,抱拳施礼道:“少侠暗中相助,老朽两人心内异常感激。”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两位均系武林前辈,武功已臻化境,实用不着暗中相助,别往在下脸上贴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