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命?”
想了半天,却得不到答案,忽然天空“呀”“呀”两声鸟叫,俞佑亮抬起头来,只见两双乌鸦直坠下地,一动也不动,他心中好奇,走上前去,正要去拾乌鸦,忽然心中一凛,伸手折了一枝细枝,将两头鸟翻过身来,只见羽毛纷纷散落,草地上也是一片枯黄。
俞佑亮忖道:“闻百毒教杀人有三十六套大法,便是随时随刻注意,也难免着了道儿,如是成心要除我,那真是防不胜防了。”
转念又想道:“如果百毒教人对我身世不明,那么要害死我的,不外是我身怀万毒克星雄黄珠,但如果知道我的身世,那便更要除掉我了。”
他静心屏息细想,这多日子来,自己行藏并未暴露分毫,看来只有“怀璧其罪”
正沉思间,忽见山腰旅旗一展,尘头大起,但这山势弯曲,只片刻工夫转个弯便消失了踪迹,俞佑亮心中好奇,过了一会,那队伍又从另一个弯转之处露出来。
俞佑亮定神一瞧,心中狂跳不已,原来那队伍最后,有一辆马车,那马车却与他一路赶来之车大是相同。当下连忙沿路而下,但山势蜿蜒,看起来只有数百尺高差,但走起路来,却转来转去,好半天还没有走到。
俞佑亮心中大急,他盘算再一到地势稍缓之处,便夺路跃下,突然轰天一声巨雷,震得整座山都颤动起来,乱石纷飞,山谷传响久久不断,俞佑亮瞧到一个落脚之处,双手一扬,如一大头飞鸟般下降,连忙往下翻,有时身子实在太疾,便在突起山石下缓一脚,十几个起落,飘飘落在山腰路上。
他沿路走了几十步,只见前面还有一块巨石挡路,那马车正被巨石拦住去路,又被碎石击中,整个车蓬都倒蹋下来。
俞佑亮心中发寒,他知大妹不会武功,这番能否逃得出来,实是渺茫,他长提一口真气,飞窜过去,身子一落地,忽然数声叱喝,几样兵器一齐砍刺而来,俞佑亮身子一侧,在间不容发之际夷然闪过,顺手抓住一把长枪,抖了几个枪花,卡察数声,将敌人兵器都震飞了。
他定眼一瞧,只见前后左右站了十来个军士,都是身高体健,心中大是不解。那些军士见他本事如此高强,都惊得呆了。
俞佑亮向前掀开车门,众军士中首领喝叫道:“住手,快退,不然乱箭射死你。”
俞佑亮快眼瞧了一遍,心中大奇,原来那车中是个高鼻深目的夷人,头颈低垂,早已气息断绝了。
俞佑亮沉声问道:“这车中小姑娘呢?”
那军士头领摇头,指着俞佑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俞佑亮叫喝道:“我问你,车中小姑娘呢?”
他声音发颤,心中紧张已极,两目渐渐泛红,那军士头领见他生得一表斯文,而且目睹他武功高强,倒也不敢怠慢,答道:“我们见这空车放在路旁,拉多斯大人又忽患腹泄,体弱不能骑马,便把这车子借来,这车子是你的么?”
俞佑亮心中一松,忖道:“看来我妹子先被人擒走!”
当下便对那车士首领道:“这山石崩倒,此路再难通行,各位只有回转了。”
那首领摇头道:“是人炸下这万斤巨石,幸好炮队走得快,不然大师一番心血岂不白费了,喂!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早不迟偏在这时候出现?”
他语意渐渐凌厉,俞佑亮知他心中起了疑念,当下忽然灵机一动道:“请问阁下可是松辽袁督帅靡下?”
那军士领又打量俞佑亮一番,实在看不出他是坏人,当下点头道:“正是。”
俞佑亮道:“又是有人要暗算大帅么?”
那军士首领道:“那倒也不是!朋友,前途已断,那靠左麓有路小径可行,咱们在此还有要事。”
俞佑亮道:“在下也有要事赶路,既是大帅麾下,如有什么事要小的带信,小的倒愿尽力。”
那军士首领道:“什么,你!你能越过这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