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俞的也是不成!”
老怪道:“那倒未必!好!月亮他娘的终算出来了。”
俞佑亮凝神窃听,过了一刻,那老怪颓声道:“老温,咱们再等一个月了。”
那姓温的一愕道:“什么?”
老怪道:“此时已过午夜,月光照不到那枢钮之处,他娘的,慢来一步,真叫人扫兴。”
那姓温的千机百伶,当下立即恍然,也是大感失望地道:“只要咱们俩守在此地,老怪,天下还有人能越雷池半步?”
老怪不耐烦地道:“他娘的,只好如此了!”
俞佑亮暗暗称幸地想道:“真是福星高照,在那一瞬间睹得月照枢钮,服了这武林垂涎的至宝。”
那姓温的搭讪道:“姓俞的要联合你我,他气候已成,原不用再来示好,此举定有意思。”
老怪不悦道:“管他娘的什么深意,他答应助我恢复我教,如果到时混赖,老怪岂是好惹的?”
姓温的道:“姓俞自不敢食言,但依小弟看来,他此举不但意在中原武林,而且志在天下锦绣河山!”
那老怪哼了三声不答。
俞佑亮怔道:“这姓俞的到底是谁?有这大野心?”
姓温的道:“中原自赵凤豪一怒斗七奇后,高手凋零尽丧,姓俞的正好下手。”
老怪道:“赵凤豪真的死了?”
那姓温的道:“姓俞的说他亲眼目睹赵凤豪功力全散,不久之前,他和七奇第二次死约会,竟派代表参加,可见姓俞的说得不假!”
老怪道:“姓俞的果真有些手段,他又怎知赵凤豪不亲自参加死约会?”
姓温的道:“姓俞的混在七奇之中,那七奇中早有一人死了。”
老怪似乎吃了一惊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语音未毕,忽然远远一个声音道:“背后道人短长,算得什么好汉子?”
那老怪冷冷地道:“姓俞的,我知道有热闹便少不了你。”
那声音道:“哈哈老怪,温兄,难得雅兴,难得雅兴!对月清淡,真是方外高人。”
他再次发话,声音已至近旁,俞佑亮眼前一嗡,他几乎要大叫起来,心目中不住地道:“就是他!原来他们说姓俞的,便是红袍老者俞一棋!”
那老怪冷冷地道:“俞一棋,常言道:‘先至先得’,你休想染指这‘琼府仙液’。”
那姓温的道:“小弟同意老怪此说。”
那老怪随口而说“先至先得”这常言,俞佑亮倒是未曾听到过,心想老怪对俞一棋甚是忌惮,是以急不择言,胡乱杜撰一番。
俞一棋哈哈笑道:“有道是见者有份,老怪以为如何?”
老怪冰冷冷的声音道:“你这道上的规矩跟你徒子徒孙说去,老子可没工夫听。”
他处心积虑志在此宝,此时眼见有人来分,竟是口不择言漫骂起来。
俞一棋道:“老怪放心,我姓俞的再没出息,也不跟你老怪抢这劳什子仙液,功夫成的,不假仙草仙丹照成,哈哈!”
那老怪素知俞一棋虽是恶极通夭,但说话倒还算数,当下心中一释,又知俞一棋并未捷足先登人了石室,看来那打倒铁筷子之人,似乎知难而退,得了北斗神兵后踌躇满志而去。
那老怪道:“咱们一言为定,姓俞的说话可要算数!”
他一再发言,言中竟是大失身份,可见他对这宝物寄望之殷了。
俞一棋道:“老怪怎么愈混愈没出息了,你那‘棋盘’威名何在?”
那老怪一窒,他性子倒还直朗,当下自觉大失宗主身份,颇感不好意思,尴尬地道:“这个,这个…俞兄何处而来?”
他言不由衷,俞一棋微微一笑道:“小弟路过于此,倒教老兄多疑,便此告退。”
那老怪更感不好意思道:“咱们谈谈再走!”
俞一棋道:“据小弟看来,棋盘老兄在此要枯坐一个月了。”
棋盘老怪心中一惊,冷然道:“只要俞兄不来作难,小弟想来天下虽大,也未必有人敢来骚扰。”
俞一棋道:“如果那苏白风来到,此事只怕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