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翁一声断喝道:“俞一棋,原来是你!”
俞佑亮一听心中大震,只听见那红袍老人俞一棋沉声道:“云龙翁,你休要卖狂,我替你介绍两个人来。”
云龙翁冷冷一嗤道:“这位在下见过了,藏头露尾正是西藏鼎鼎大名温家的老招,哈哈,棋盘老怪也来了,老怪,你我十多年不见,你怎么变了个样子?”
俞佑亮心中发急暗道:“这三人怎会走在一起,我在地道上兼程而行,不会半点耽搁,这三人一来一回会合,此刻便赶来了,那轻身功夫当真惊人。”
那西藏姓温冷冷哼了一声,不多言语,棋盘老怪叫道:“云龙翁,温老三说宰了你丐帮不少徒子徒孙,你可是赶来找场面的?”
云龙翁淡然道:“十数载寒暑,想不到你这老怪,却是白发苍苍,诸位来此是寻丐帮霉气么?”
那姓温的冷冷地道:“你云龙翁也配咱们三人出手?你也未免太以自不量力了。”
云龙翁上次心灰意懒,虽和姓温的对了一掌,但并无与他相拼之念,此时想到燕云十八杰死事之惨,他是天生的直性人。
当下不觉全身冒火,冷然道:“今日便要你项上人头,祭我丐帮兄弟。”
俞一棋哈哈一笑道:“云龙翁,你我相识数十年,老夫指点你一条明路也罢,此去前程便是死路,快快转回,迟则不及。”
云龙翁冷冷地道:“多谢你指点,咱们划下道儿,你三人一块上吧!”
俞一棋阴阴一笑道:“要收拾你何必我三人动手,有一个人倒对阁下甚是关怀,迟早要来问候。”
云龙翁一怔,俞一棋又道:“此人姓金名汗田,哈哈,老兄…”
此言一出,云龙翁脸色斗然大变,但他是历经千险万艰大风大狼的武林高手,当下长吸一口气,盘算已定:“今日老夫有事,且容姓温的多活数日,你让路不让?”
俞一棋头一扬道:“明知死路,怎不回头?”
云龙翁嗔目道:“老夫要行,天下未必有阻拦得住。”
俞一棋阴阴地道:“我三人把此路径,岂不是死路一条。”
云龙翁哈哈一笑道:“那也未必。”
笑声未敛,双掌一阴一场,直拍而去,俞一棋运真气,斗然之间双袖暴射,竟是硬封过来,两股力道一激,轰然一声巨响,云龙翁倒退两步,俞一棋倒退三步,两人脸色都是一变,凝目以视。
俞佑亮远远看到两人交手,心中暗忖道:“这云龙翁昔年功力便和师父齐名,那年围攻桑干狮,上人之中其实便以他最强,这红袍老怪端的了得,难怪中州五大门派,要联袂而对付他了。”
他心知俞一棋为人狠毒,云龙翁虽强,但要抵敌江湖上三大顶尖人物,实是败局已定,俞一棋早有吞并武林之心,这番自是不会让他逃去。
俞佑亮自忖自己出手,可替云龙翁减轻不少压力,但缠战之下,要想全身而还,那可是不容易的事了。
他心中沉吟不定,那边棋盘老怪又乱叫道:“云龙翁,我等也有要事,你快快退回去,不然惹得老怪性起,那时可后侮莫及了。”
云龙翁冷笑道:“十年之禁,老怪你还吹什么劲儿,你败在我师侄辈无为道长手中,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
昔年棋盘老怪与武当无为道长以武赌赛,结果千招之上,无为道长赢了一式,棋盘老怪依约自禁十年,这是他生平奇耻大辱,这时被云龙翁当众抖将出来,他性子最是狂暴,大喝一声,一掌便攻过来。
云龙翁身子一错,借力打力,直取温士达和俞一棋胸前,他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能打一个便算一个。
其他之事也顾不得了,吴长老见帮主连攻三人,一错掌也攻上来,俞一棋正要以多胜少,当下大合心意,脚起手扬,招招尽是致命之击。
那云龙翁垂名江湖数十年,功力已臻颠峰,一时之间,他攻势极盛,丝毫不见败象,那俞一棋胸有成竹,缓缓加重力道,左一招右一招逼着两人。
战到分际,这三人威力渐露,招式也渐渐沉重起来,那吴长老拼死抵抗,但却功力相差太远,云龙翁兼顾左右,大感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