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赵其南有失,急对凌壮志说:“你快些调息我出去看看。”
看字出口,院中又暴起一声惨叫。
宫紫云大吃一惊,脱口急呼一声“不好”纤手一按床面,身形疾如闪电,直射厅外。
来到厅外一看,顿时大怒,只见单掌摧碑赵其南的左臂,已被邱莉花斩断,但赵其南仍急挥右掌,奋力相斗。
宫紫云一声厉叱,翻腕取剑,紫华一闪,身形如电,宝剑出鞘,宫紫云的身形已到,一招“滑车飞挑”猛过邱莉花下劈的长剑。
呛呛一声金铁交鸣,火花飞溅中,暴起一声尖锐惊叫,邱莉花右臂一震,飞身退后一丈。
这时人影一闪,矮脚翁已将摇摇欲倒的赵其南扶住,倒在床上的凌壮志也由厅内奔出来。
邱莉花心知不妙,她没想到宫紫云的剑法比凌壮志毫不逊色,于是趁暴退身形尚未立稳,足尖一点,腾空飞上房面。
宫紫云杀机早起,岂肯放她逃走,长剑一挥,厉声娇叱:“留下命来—
—”
厉叱声中,疾展“百丈咫尺”身形宛如一缕紫烟,直射邱莉花身后。
邱莉花心中大骇,这种奇快的身法,她今夜第一次目睹亲见,心知逃走无望,不如拼死保命。
于是,一声怒叱,反臂挥剑,幻起一道如银匹练,闪电扫向宫紫云的纤腰。
宫紫云娇靥凝霜,黛眉如飞,一声冷笑说:“在你死前,让你见识见识‘乌衣狂生’的太虚九剑。”
剑字出口,紫华暴涨,刷刷连攻三剑,在耀眼翻滚的匹练中,千朵剑目的剑花内,惨叫声起,鲜血飞射,邱莉花连肩带臂一颗螓首,直射半空。
噗通一声大响,邱莉花鲜血淋漓的半截娇躯,已滚落在院中地上。
已被矮脚翁止住血的赵其南,顿时惊呆,几乎忘了断臂之痛,她一直担心宫紫云不是邱莉花的对手,没想到三招不到,竟将邱莉花杀了。
矮脚翁呆呆的望着飘身而下的宫紫云,缓缓摇着大头,默然一叹,似自语又似对赵其南感慨的说:“看来我大头真的该休息了。”
宫紫云翻腕收剑,看也不看地上仍在微微颤抖的半截尸体一眼,纵身飞至大厅阶前,俯首望着赵其南,关切的问:“赵前辈浑身怎样?”
矮脚翁未待满面感激之色的赵其南回答,立即抢先说:“你放心,他死不了,你还是照顾混蛋小子吧!”
宫紫云顿时想起爱夫凌壮志尚未完全好,于是,羞红着娇靥,关切的望着凌壮志,嗔声说:“你怎的也出来了?”
凌壮志淡淡一笑,说:“我已经没事了。”
他的脸上虽然带笑,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是多么凄惨。
一阵马嘶杂乱的蹄声,径由院外传来。
四人心中一动,注目一看,院中除了七具尸体外,大河教的其他壮汉,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单掌摧碑赵其南,黯然一叹,十分颓丧的说:“我这个家,结果仍然难保,看来只有携带家小逃往别处暂避一时了。”
宫紫云立即慰声说:“前辈何必畏大河教如虎狼,不是晚辈夸口,只要凌弟弟身体复原,不出十天,必杀罪魁邱铜川,那时大河教岂不就冰消瓦解了。”
单掌摧碑赵其南一听,精神大震,立即激动的大声说:“好,老朽再赠给小侠一粒‘大魂返魄丹’!”
说着,挺腰就要站起来。
蓦闻矮脚翁急声说:“慢着,小鬼过来,我先给你敷上刀创药。”
说话之间,捧着刀创药的小童已跑到矮脚翁的面前。
宫紫云帮着小童将一包略带粉红色的白药粉打开,凌壮志将赵其南的断臂托住,矮脚翁则大把大把的往伤处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