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面上立现杀机,仰首一见铁锤到来,袍袖一挥,身形横飘,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疾向展伟明的铁锤拨去。
凌壮志一见,面色大变,脱口一声厉喝:“老道不得杀人。”随着喝声,一道白影向老道射来。
两位老花子和宫紫云,凌壮志,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展伟明虽然没笑,但咧着大嘴,虎目闪辉,显得特别神气。
其中瘦马长马脸的老花子,含笑望着宫紫云:“令兄实在是位憨厚诚实人!”
凌壮志知道两位老花子误会了,正待解释,蓦闻宫紫云笑着说:“他人虽然憨厚,但本性却极正直,方才多亏两位老前辈暗中援手”
展伟明听得一愣,正待追问,两个花老子却同时哈哈笑了,方脸的老花子敛笑风趣的说:“暗箭伤人,实在有失光明,但杀几个为害地方的帮匪会首,则又当别论了。”
凌壮志和宫紫云连连恭声应是。
展伟明愈听愈糊涂,他简直闹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壮志接着拱手恭声问:“交谈甚久,尚未请教两位老前辈的尊姓大名。”
两个老花子一听,都笑了,方脸的一指瘦脸的老花子笑着说:“老三姓马,人称马三,我姓柳,人都叫我柳二。”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听,心头同时一震,原来两位老叫花子,竟是和昔年失踪的,丹眼神杖筒尚义,同称丐帮三老的柳二马三。
于是两位一定神,急忙重新见礼,同时恭声说:“原来是柳马两位老前辈,请恕晚辈失敬之罪。”
两个老花子立即愉快的哈哈笑了。
展伟明的确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闹了半天,凌壮志才问人家是张三还是李四,结果他们也不认识。
蓦闻两个老花子,敛笑愉快的说:“此地非谈话之所,我们找一清静之处再说,老叫花尚有要事相托。”
凌壮志欣然接口说:“既是如此,我们就进城吧!”
方脸老花子,立即笑着说:“三位快马先行,我们由林内前进”
久未发言的展伟明,急上两步,自作聪明的一指宫紫云的小腹,正色说:
“我这位老妹子已经身怀六甲,不能放缰跑马,我们就一起走吧!”
宫紫云一听,只羞得举袖低头,红飞耳后,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凌壮志红着俊脸也愣愣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此一来,丐帮的两位长老,愈加不便同行了,于是,两人哈哈一笑,说:“我们先走上一步,在北关街口等候三位。”
说罢,破大袖子,并肩飞进林内,眨眼消失在黑暗中。
展伟明依然神色自若,对方才的失言,似是毫不在意似的,这时见丐帮两位长老一走,立即催促说:“要饭的前辈们走了,我们也该前进啦,说真的,我早就饿的肚子叫了。
说罢,当先向着红马走去,拉过丝疆,飞身纵落马上。
凌壮志看了一眼天上稀疏的小星,不由笑了,接着对仍有些羞意的爱妻笑着说:“看来今天是宿店最迟的一天。”
展伟明静静地望着凌壮志和宫紫云上马,发现宫紫云羞意仍浓,娇靥上的红晕仍未退去,尚一本正经的宽慰和解释说:“老妹子,这怕什么羞,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将来生了孩子,难道你因怕羞,就不掏出乳房来喂孩子?”
话未说完,宫紫云红晕未退的娇靥,更红了,于是,小蛮鞋用劲一催马,当先向前冲去。
凌壮志怕爱妻动了胎气,惊得脱口疾呼:“不要跑,小心!”
说着,急催马骓追了过去。
展伟明看了,心里似乎很不好意思,催马追上小夫妇,立即抱歉的说: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老妹子如此害羞,否则,我何必要说生孩子喂奶的事?”
凌壮志对这位浑猛憨直的展世兄,一些办法也没有,好在明日就要分手,加之宫紫云并无气恼之意,因而也懒得说什么。
可是,他却不知宫紫云虽然心跳害羞,但她的芳心深处,却一直幻想着肚里的小东西究竟像谁?是男?是女?
她羞红着粉脸,微垂着螓首,心里憧憬着未来小宝宝的可爱,因而不知青马愈走愈快
越过盆地,登上对面横陵,三人眼前登时一亮,只见二三里外的孟县城,灯火万点,光亮烛天,全城夜景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