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已去过前宫?”
展伟凤一听,面色再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展伟凤一直伏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这时听到外面的叱喝呐喊声逐渐远了,因而不解的问:“请问师父,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琼瑶子哼了一声,愤愤的说:“你起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着即将手中的一卷红纸打开了。
展伟凤恭声应是,伏身叩首,接着立起身来,抬头一看,不禁呆了。
只见一张大春联的红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墨笔大字——“晚辈凌壮志,特来向五位前辈拜年。”
展伟凤看罢,惊呀了一声,本能的退后半步,不由脱口急声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琼瑶子见问,美如天仙的面庞上,傲气尽失,不由慨然的一叹说:“天山五子数十年的声望,都被你的这位凌弟弟给扫光了。”
展伟凤一听,粉面通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琼瑶子看了看手中的红纸,继续说:“根据你说的时间,你大师伯判断的不错了,凌壮志必是趁‘除夕宴’开始不久,我和你四位师伯离位敬酒的时候,他趁机将这张红纸贴在大殿门内的银梁上”
展伟凤听说贴在门内的横梁上,双目一亮,不由又惊又喜的说:“真的呀!”
琼瑶子见爱徒惊喜之色形于面上,知道她既震惊凌壮志的大胆,同时又为凌壮志有如此高绝的功力而欢喜。
展伟凤见恩师一双慈祥的目光,静静的注视在她的娇靥上,顿时惊觉失态,因而惶愧的急忙垂下头去。
琼瑶子虽知展伟凤的心愿,但佯装未曾看见,继续忧郁的说:“你大师伯,二师伯和四师伯对凌壮志的胆识,豪气,表面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他们心内却十分佩服。”
展伟凤立即忧急的说:“四师伯赋性高傲,极少服人,他老人家一定十分震惊,因而迁怒在凤儿身上”
琼瑶子一听,凤目立时湿润了,黯然的点了点头,说:“你四师伯当时断定凌壮志并未走远,飞身追上宫门外,仰天怒吼,声言要在初六日的正午,将你凌迟处死”
展伟凤一听,凤目中的泪水,顿时流下来。
琼瑶子黯然一叹,继续说:“岂知,就在你四师伯怒吼完毕的同时,不知凌壮志用什么手法,毫无声息的打来一根长约四寸的细竹枝,在这等大的风雪中,不偏不斜,恰射在你四师伯插在领口的玉萧声孔内!”
展伟凤听了这种神乎其神的神技,不禁瞪大了一双凤目,简直惊呆了,不由惊的脱口问:“真的呀?”
琼瑶子点点头,继续说:“当时你四师伯虽然十分震骇,但却格外震怒,决心提前至明天绝早将你处死”
展伟凤一听,娇躯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惶得哭喊一声“师父”立即跪了下去。
琼瑶子一生仅收了展伟凤这么一个可爱的徒儿,自是心爱,于是伸手将展伟凤扶起来,也流着泪说:“你四师伯既然如此宣布,你大师伯自是不便更改,目前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凌壮志的身上。”说此一顿,似想起什么,突然焦急的问:“你方才说凌壮志已经下山了。”
展伟凤见问,心中十分为难,如果说凌壮志没有走,又怕师父命全宫的高手大举搜山。”
琼瑶子已看出爱徒的心意,不由沉声的问:“他走时对你怎么说?是明晨绝早到宫前救你,还是今晚悄悄将你带走?”
展伟凤断定这时凌壮志已离开了“惩戒院”加之想到明晨绝早就要处死,索性照实说:“师傅来时,凌弟弟刚走,既然他已听到四师伯的宣布,今夜自是不会再下山了”
琼瑶子觉得奇怪,星眸一转,立即不解的问:“他来时,没对你说过这些事?”
展伟凤毫不迟疑的摇摇头,但她却羞涩的说:“也许他怕凤儿听了难过”
话声未落,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
琼瑶子黛眉一蹙,展伟凤暗吃一惊,她怕凌弟弟以为恩师已经离去,又来此与她欢叙,因为她已看出凌弟弟的神色间,毫无一丝恐惧,对她的明晨处死,似乎已有了良好的对策。
心念未毕,室外风雪中,红影数闪,四个背插长剑,头带雪帽,身穿红衣的美丽少女,并肩立在门前。
四个红衣少女,一见“琼瑶子”立即伏跪在地,同时朗声说:“启禀五师祖,弟子等奉掌门祖师之命,立即将展伟凤押至前宫候命。”
琼瑶子一听,面色大变,不由颤声问:“可,可是要即时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