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道:“小于,又不去送你的终,这么赶命干吗?”
剑宁也不躲避他的拳头,只是急急的对他道:“我方才似乎听得姬老前辈呼唤著老前辈的名字。”
多事老人更加不乐道:“这还不好?我们更可以走得从容些。”
剑宁剑眉微扬道:“但是,其声之微弱,已到了真气涣散的地步。”
多事老人闻言一惊,心想莫不是姬文央扶创而战,反被那些后起之秀所乘,心中也大为着急,但他嘴中还很硬,他道:“你这小子年纪青青,那知道什么叫做真气涣散啦!”
剑宁脚步仍不放慢,却沉声道:“我知道,因为唐师兄临终之际,我幸能陪侍在侧。”
他说到最后的几个字,已是低不可闻。
多事老人平时嘻嘻哈哈,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否则他也不会和姬文央结成生死之交了。因此,心中也是默然,但他仍责怪剑宁道:“那你也可以先通知我一声,又不是抢新娘,抢新娘也得客气一点呀!”
剑宁心想要先通知你,你又乱七八糟地搭上些闲事,姬文央那吃得住这一拖?但既听他如此说,便只得放下他道:“老前辈,前面不远处,便是走道的尽端了。”
说著用手遥遥一指。
多事老人一把扯住剑宁的衣袖道:“且慢,如果触动了机关,方圆三丈之内,便连鬼见了都要见愁的。”
剑宁也知道其中大有文章,不可轻举妄动。他更知道多事老人比他还要关心姬文央,绝不会故意拖延。
多事老人从剑宁的手上取过了火把,小心翼翼地挨近了走道的尽端,他拿了火把上下左右地照了又照,然后又作了几个姿势,好像作要跳起来的准备动作,然后才恍然大悟地道:“有了,有了!”
剑宁一个箭步,便已到了他身边,多事老人反被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道:“小子,你再莽莽撞撞,咱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剑宁歉然地笑了笑,多事老人仍又低头沉思,口中却轻轻地念道:“日当中,月上楼,方三丈,鬼见愁。”
他抬起头来,双眼精光霍霍地望着剑宁道:“小子,你过来看,这不是日当中,那不是月上楼?”
剑宁凑过头去,果然见到靠近火把之处的石壁上,有一个刻得不深的回形记号,在这宇上面,刻了一个颇为精细的〗字,剑宁茫然不知所云,看看多事老人,多事老人道:“宇是象形文字的日字,〗是月宇。”
剑宁方才了解到那首歌诀的意思。但他仍忍不住问多事老人道:“那什么叫做三丈呢?”
原来这是一条狭长的甬道,如何由这石壁算过去方圆三丈之地?
多事老人敲敲前额喜道:“有一种机关,一发动之后,便会现出陷井之类,但这玩意太简单,布这天残地缺阵的人,不会搞这等低级东西。”
说著一顿,问剑宁道:“依你现在的功力,跨一步可达多少远?”
剑宁不假思索地道:“三四丈之远;没有太大的问题。”
多事老人道:“这不过是在吞服百阳朱果以前的功力,再说,你和艾锟那一堆人相比较又如何?”
剑宁想起目已上山时和艾锟,翁白水等的一般交往,自己是要比他们差了一般功力,便爽朗地答道:“是要差许多。”
多事老人很欣赏他地点点头,彷佛是在赞许他的谦虚,口中却道:“那么反跳三丈,并不是太稀奇的事,你想,设计这阵图的人,岂不会顾及于此?他若要真个作机关,埋陷井,应当搞个十丈路,那么便连姬老鬼也没有幸理。”
剑宁听了,觉得多事老人句句在理,但还是摸不透其中玄虚。
多事老人道:“假如我设计这阵图,我便会把陷井之类,放在三丈之外,然后故意布些疑阵,让你触动机关之后,便慌忙反跳,就正好中了我的计算。因此,反应愈快的人,愈要上当,就连姬老鬼这等精露鬼也要发愁了。”
剑宁道:“不错,正是方三丈,鬼见愁了,但老前辈怎会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