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独门解药莫解,这生死之事从来自有天定,正如白婆婆所说是强求不得的。”
他一路疾奔不停的想着,暗自叹息忖道:“从前历代忠臣如文公天样,岳公鹏举都是以死全节,求死以成名,那南荒三奇的大师兄为了情思难偿,不能两全其美,于是决斗求死,这世上有的为名而死,有的为情而死,这生死之间却也甚微妙,我高战今日受人暗算,要是死于荒野,这算是为什么呢?”
前面有三条路,高战向中间走去,走了很久,天色已然全黑,此时正当仲夏,天空繁星密布,高战又想道:“求仁得仁,求义得义,夫复何憾!先祖当年出生入死为国宣勤,抵御外侮,终至马革裹尸,我高战于国家无寸功,于百姓无寸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高战啊,你真死不瞑目呀!”
他又转了两个弯,前面是一片松杉交错林子,高战知已到达翠木黄木所居之处,立即屏住杂思,运足真力叫道:“晚辈高战奉辛大侠之命请黄木老前辈现身。”
他知黄木老人师兄弟定是去寻辛捷夫妇晦气,恰巧辛捷夫妇不在,这就捉住林汶为人质,逼使辛捷出面,是以假借辛叔叔名义向黄木老人招呼。果然不过多久,翠木老人从树枝走出,一言不发带着高战入林,高战依照规矩,用汗巾掩住双眼跟随入内。
走了一会,翠木老人冷冷道:“到了,到了。”
高战脱开汗巾,只见黄木老人端坐树上,向他点头示意,高战朗声道:“前辈掳我师姐,不知有何见教。”
黄木尚未答话,翠木抢着道:“你这小哥别胡说八道,那丫头手无斤力,怎么又是你的师姐了?”
高战行走江湖每次向人介绍姬蕾时,都称她为师妹,是以说惯了口,连林汶也说成了师姐,当下既感不好意思,翠木冷道:“你能代表辛捷那小子吗?”
高战见他无礼,强忍怒道:“两位和辛大侠有梁子,何不去找他本人,大丈夫恩怨分明,找妇女孩子逞咸又岂是男儿本色。”
他此言大是义正词严,翠木变色欲起,黄木上次与高战对过掌力,知他功夫甚深,翠木并非其敌,举手制止翠木老人道:“我们本来只是想向辛大侠讨教,顺便和老朋友聚聚,哈哈,想不到老朋友竟然不理会我们,只派些孩子女娃接待,真是不够朋友。”
高战见全他全无诚意,心中暗气,忽然想到一事,急问道:“辛大侠的公子呢?”
翠木冷冷道:“那小鬼倒有些真功夫,我兄弟见他天真可爱,放他去搬救兵了,姓高的,你再要是以为我兄弟是专门欺侮妇女之徒,老夫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高战长吸一口气,心中大为放心,便道:“两位前辈与辛叔叔的梁子,晚辈自然不能过问,可是这位姑娘,请老前辈放她走,晚辈担保数日之后,辛叔叔登门谢罪。”
他这单刀直入一语,黄木老人微微一笑对翠木道:“这位少侠真是快人快语,咱们就依他吧!”
高战大喜,他经验必竞不足,以为黄木老人珍惜名头,不愿与小辈为难,正想行礼道谢,黄木老人缓缓道:“不过少侠须为我兄弟做一件事,作为彼此交换。”
高战慨然道:“只要前辈放走这位姑娘,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在下也心甘情愿。”
翠木老人冷然道:“你对那姑娘倒是一往情深哩1”
他一生未涉情海,对于少年男女相悦,认为是无聊之事,一向极为讨厌,是以出口伤人。
高战脸一红,正色道:“晚辈有一条件,前辈吩咐晚辈所做之事,必须要能在数辰作完之事,否则晚辈实有苦衷。”
黄木老人道:“用不着那么久,只是此事危险已极,从来无人生还,你得仔细考虑一下。”
高战苦笑道:“生死之事,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前辈得失放我师姐,晚辈再去为前辈办事。”
黄木老人阴笑道:“这个当然,翠木,你带他去看看那位!”
娘。”
翠木领着高战走到一棵大树旁,一按活门,那树中间露出一室,布置得清雅非常,林汶正睡在床上,睁大眼睛不能动,她一见高战,作势欲扑到高战杯中,只是手脚不能动,一滚之下,落下床来,高战身形一闪,伸手接住,轻身对翠木老人道:“相烦前辈为她解开穴道。”
翠木老人正在犹豫,怕高战改口不覆行诺言,黄木老人从外走来接口道:“翠木,你别小看这少侠,他可是千金一诺哩:“
高战暗骂这老家伙真是狡诈百端,先用大帽子套住自己,翠木上前拍开林汉穴道,林汶拖住高战,埋头在高战怀中痛哭不已。
高战道:“汉姐,你得救啦,快回去,辛婶婶他们定然为找你而忙呢!”
林汉哽咽道:“我妹妹那天和梅公公一块上山采药去了,这两个坏蛋欺上门来,金童和他过招,被比较老的老鬼打败,我叫金童去向辛叔叔投信求救,金童死也不肯,这孩子天生侠义,再怎样也要保护我,后来我骗他玉妹也遇险了,他也不肯罢手,护在我身前。”
“辛平小小年纪,真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