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及那茅屋清洁得很,那农夫引了小雄的母亲及小雄的姐姐,姬蕾见那女孩生得整洁健康,甚是惹人怜爱。
小雄的妈立刻下厨杀鸡洗菜忙碌非常,小雄的姐姐也去帮忙,姬蕾见乡下人待客热诚,颇感过意不去,小雄拖着姬蕾问东问西。
晚饭后,姬蕾和小雄家中在园中乘凉,夜风吹来,处处飘香,姬营举目看去,原来园子中部种着挂花。
正在谈天,忽然门外有人击掌,小雄的姐姐立刻乘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门外,那农夫早已注意、轻轻叹了口气。
小雄道:“一定是大平哥哥来了。”
那农夫点点头,满面忧色,姬蕾不便相问,这时那群小孩都跑了过来,姬蕾讲了几个故事,孩子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村前人声喧杂,火光通明,小维的父亲脸色大变,跑到厨房取出一把大劈刀,小雄也满脸义愤去取出一把火钳。
那农夫道:“姑娘快请入内,莫要被这些坏人瞧着了,可是怨事。”
小雄也道:“姐姐别怕,我不离开你就是。”
姬蕾心内好笑,这孩子不过才十二三岁,可是天生侠义,瞧来这家中很是正派,如果受人欺侮,自己倒要伸手管管。
那农夫推开门叫道:“芸儿大平快躲到后山去。”
外面一个少年应声道:“姜伯伯,我跟他们拼了。”
农夫道:“现在不是逞勇之时,快走,快走。”
小雄的姐姐道:“爹爹你们呢?大平我们别走,要死大家死在一起。”
农夫怒道:“我还没有死,你便不听话么?”
小雄道:“如果他们找你不着,也不敢怎样的。”
两人无奈只得离去,这时人声渐近,那农夫不断催促小雄的妈带姬蕾进去,姬蕾笑嘻嘻道:“瞧瞧打什么紧?”
正在这时,砰然一声大门被打了开,四五个身着公差的壮汉纷纷进入园中,那农夫立在屋角,一个公差头子道:“姓姜的县太爷问你婚事准备怎样了?”
农夫道:“聘礼全在这儿,相烦头儿取回,寒门不敢高攀县太爷。”
那公差头子道:“敬酒不吃,好不识抬举的东西!弟兄们把那姐儿捉起来。”
农夫怒道:“你们竟敢如此无法无天,难道目无王法?”
那头儿冷笑一声,拔出朴刀往内便冲,那农夫举斧相拦,头儿借机冷笑道:“大胆狂徒,竞敢抗官拒捕。”
他一挥朴刀击向农夫斧头,那农夫也颇斤蛮力,只见刀斧相交,冒起一片金星,那头儿大怒,一刀直削臂膀,小雄见父亲无法抵挡,挥头火钳不顾性命刺那头儿小腹。
姬蕾见情形已迫,她原站在暗处,是以众人都没看见,她走上前几步高声道:“且慢!”
那群公差见暗地突然冒出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愕了愕,姬蕾嫣然笑道:“别吵别吵,你们县老爷是我朋友,我去见他。”
公差们见姬蕾穿戴非常,倒是不敢怠慢,姬蕾挥挥手道:“一齐去,你们替我领路。”
她自小指使已惯,自然有一种气度,那些公差见她长得貌美,心想就是假冒,捉到县太爷那也是一件大功,便对农夫道:“算你运气,好好准备,过几天咱们老爷便要来迎亲。”
那农夫见姬蕾挺身而出,当下错愕莫名,待到姬蕾走了,这才想起这般娇怯怯一个女孩,竟然往火窟里送,如果县官儿不认识她,岂不是自己作孽?
他世代耕读自守,只因女儿被县官看上,这才引起一场祸事,他跌足而叹,心想现在赶去也来不及,只盼那女孩真的认识县官才好。
他想叫小雄去打听一下,可是遍寻不着,原来早已跟去。
且说姬蕾跟在众公差身后,走了半天只见地势荒凉,心想正好在这下手,她笑哈哈地道:“我看大家都走辛苦了,就在这里歇歇可好?”
那头儿见她体态单弱,只当是真的走累了,便道:“姑娘只管休息就是,再走十里就是城里了。”
姬蕾一抬手整理着头上散发,口中却漫声道:“是么,还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