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逃出老夫的手掌!一剑仇,今天要好好算一算了。”
他好像根本没有把旁边的净莲放在眼中,话声才落,肩头一晃,已向辛捷扑了上去。
“站住!”一声叱喝,那老人吃了一惊,侧头过来,才看见是个秀丽的女尼,正怒目瞪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那老人沉着脸间。
净莲缓缓向侧走了两步,身子恰巧挡在辛捷和高战前面,冷漠地答道:“施主身手不凡,想必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难道会卑鄙得向一个负了重伤的人下手吗?”
老人怒目叱道:“你是谁?敢来横架老夫的梁子?”
净莲冷冷笑道:“贫尼净莲,出家人原来与人无争,但这位辛施主已负重伤,你跟他纵有仇怨,也该等他伤势痊逾之后,再找他了结,这般趁人之危,贫尼深为施主不耻!”
那老人气极反笑,指着净莲说道:“年纪轻轻,胆量倒很不小,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净莲淡漠地摇摇头,道:“正要请教施主大号。”
老人傲然道:“老夫宇文彤,谅你也该有个耳闻吧?”
天煞星君宇文彤自以为名扬四海,暗忖这女尼听了自己名号,纵有天大本事,也不敢再管这件闲事,哪知他得意洋洋报出姓名,净莲却不屑地摇头道:“贫尼从未听过施主大名!”
原来金梅龄一净莲”当年随着毒君金一鹏出道之际,天煞星君正当隐居潜修,及至他二次重现江湖,净莲已身人空门,十余年来净莲孤身伴佛,倒是的确没有听过这份称号,自然摇头不知了。
天煞星君气得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么说,你是决心卫护这姓辛的了?”
净莲点头道:“如果施主决心出手,贫尼只得开罪。”
天煞星君勃然大怒,厉叱一声:“那你就接老夫一掌试试!”
话声才落,大袖一扬,卷起一股强劲无比的劲风,迎面飞卷过来。
他估计这女尼势必不敢硬接自力雄厚的掌力,一掌拍出,左手暗隐袖中,已准备好第二手杀着,务要一举将净莲制住,方好对辛捷下手。
哪知事实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净莲非但不避不让,同时冷笑一声,也自扬手推出一掌,竟是存心跟他硬接。
天煞星君大怒,掌力疾吐,又加上二成真力,嘿地吐气开声,全力猛击!
两掌虚空一接,暴起一声问响,净莲双肩微晃,登时拿桩不稳,脚下连退三步。
天煞星君却暗暗骇诧不已,心想自己向来自持内力深厚,从前在雁荡大侠六十六大寿会上,连辛捷也不敢径攫自己拳风,这女尼是什么人?居然接了自己七成真力一掌,仅只后退了三步?
他方在暗诧,蓦地扫目一瞥,望见那并放在辛捷胸前的一对水火风雷宝珠。
天煞星君不由大喜,长笑一声,身形闪动,就想越过净莲,探手抢那一对雌雄宝珠。
净莲在对掌之际,已知道自己决非这天煞星君的对手,十余年来,她虽然从未将武功放下,但终难胜得有数十年内功修为的天煞星君,但这时辛捷伤势未愈,高战又全神在替辛捷疗伤,她要是不能拼死挡住字文彤,三人势将全伤在这老魔手中。
生死之事,她原不放在心上,但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辛捷和高战丧命在宇文彤掌下!
那十余年与世无争的心境陡然激荡起来,她身上未携兵刃,急忙翻掌疾攻三招,将天煞星君的身子挡得一挡,俯腰一探,将辛捷的梅香神剑拔到手中,厉声道:“施主再要进逼,贫尼只好重开杀戒了。”
天煞星君满脸狞笑说道:“你有多大能为?趁早弃剑闪开,老夫看你佛门弟子,放你一条生路!
净莲知不能善罢,银牙狠挫,长剑一翻,劈面刺了过去!
梅香宝剑挟着尺许长一道毫芒,闪电般递到天煞星君面门,天煞星君冷笑一声,猛一侧身子,左脚忽的欺近一步,并指如戟,暴点净莲握剑的手腕“大陵”穴。
净莲沉剑换式,变点为削,刷刷刷一连三剑,漫天剑影紧守门户,她自知对剑术造诣不足,只盼能拖延一些时间,使高战能从容将辛捷体内余毒驱除干净。
但天煞星君是何等高手,岂肯让她拖延时间,只见他双拳如风,一轮抢攻下来,净莲又被迫退了四五步、堪堪已退到高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