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吸了一口真气,防患未然。
胡笠凝视铁马半晌,猛然双膝一屈,纳头拜了下去。
胡笠似已料到岳多谦必会如此,双膝一沉,真气风快的一转,整个身子半空向后挪开一线,跪了下去。
岳多谦力道落空,便知胡笠一跪到地,慌忙也还跪在地上,回拜道:“胡大侠怎么啦,这可成什么话。”
霎时两个盖代奇人在斗室间互相跪着对拜,假若有人在场的话,恐怕任何人也不能于以置信。
岳多谦一面回拜,一面口中连声道:“胡大侠这是什么意思,折杀老朽啦——”
胡笠却满面肃穆之色,使得那短胖的面孔益发显出一种正经的味道。
岳多谦满腔怀疑的看着他,胡笠深深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胡某人拜访岳大侠放开青蝠一条生路!”
岳多谦一惊,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目,大声问道:“什么?你是说——青蝠——-”
胡笠双目直视,黯然道:“正是!”一个念头闪过岳多谦的脑际,大声道:“青蝠和胡大侠有什么关连吗?”
胡笠用力点点头:“他是我胡某-一”
岳多谦聪明的看出胡笠脸上充满着为难的神情,半晌才听他道:“他是我的长兄。
岳多谦一惊,不由手中所持的一卷春秋扑的落在地上,整个身子也不由站起来道:“你们是兄弟?”
他再也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事实,然而胡笠肯定的点头却作了这不可思议的回答。
一连串的问题闪入岳多谦的脑海,使他又有一种冲动的感觉,只见他长吸一口气缓缓道:“那么胡大侠和他艺出同门-一”
胡笠微微颔首道:“是胡某家父同时授教——”
岳多谦点点道头:“老朽猜测亦是如此,说实话,老朽前次去打搅胡家庄——”
胡笠不等他说完便抢着道:“这个胡某已明白,敢是岳大侠该以为是胡某下手伤了散手神拳?”
岳多谦点点头。
却又听胡笠道:“但胡某百思不得其解,岳大侠何以会怀疑到胡某身上的,虽然胡某明知是不成器的长兄在外闯祸,但岳大侠想来亦不识得青蝠,何以会疑念及吾-一”
岳多谦沉重的点点头,道:“这却是另一回事,岳某隐藏了三十年,今日对胡大侠言明也无关系,那就是老朽与令兄会过…”
胡笠可真料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奇事,他再好的涵养,也不由脱口叫道:“什么?”
岳多谦淡然道:“三十多年前,青蝠索名挑战,老夫使尽全身功夫,侥幸取胜!”
胡笠呆了半晌才道:“青蝠已和你交过手?那么——他,他又为何去伤那散手神拳?”
岳多谦似乎被人提及痛苦之弦,深深哼了一下,沉声道:“所以老夫当日听范立亭临终一言,推断三十年前蒙面挑战者和伤范立亭者必为一人,而天下剑术如此高强那是非胡兄莫属,是以糊里糊涂闯入宝庄,目前提起,于心仍甚不安!”
胡笠见他冷冷道出原委,登时有若冷水淋头,心中冷了大半截,猛然仰天低呼一声,喃喃道:“胡立之,胡立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散手神拳与你无怨无仇,你——-”
岳多谦一怔,缓缓插口道:“胡大侠此来有何见教,尚未见赐——”
胡笠斗然神智清醒,自觉失态,努力镇静自己,突然向岳老爷子说道:“岳大侠必然对胡某的一席话仍不明了,不知可能听胡某肺腑之言?”
岳多谦知他这就要抖出青蝠的底细,心中也不由有一种好奇心,微微点头道:“胡兄请说,岳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