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传授你一点武学呢?”
郁步瑶娇喘了半晌,长长叹息一声,道:“黄相公,你感到我出身崆峒派,而未学习武功而感到讶异吧?”
黄鸿飞道:“令尊崆峒奇侠郁仙居,名列神州七杰,功力已是超凡入圣,俨然一代武林宗师,为何不授以爱女武功,实令人费解,也许他另有苦衷。”
郁步瑶道:“黄相公,你也许认为吾父不愿我跻身武林,沾惹是非而未传授我的武学吧!”
黄鸿飞道:“我确有此想法!”
郁步瑶凄叹一声,黯然道:“并非吾父不想教我,而是我不可能学会,否则的话,小女子自幼生活于武学渊源之中,伯叔兄弟一辈,耳濡目染,总不会学不到一点防身武学。”
黄鸿飞不解道:“郁姑娘天生超人异秉,岂有学不会武功之理?”
郁步瑶道:“就是天生异秉,与众不同,方学不会武功。”黄鸿飞疑惑道:“这又何解?”
郁步瑶沉吟了一会,才道:“这是有关我个人隐秘,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黄鸿飞脸色一赤,道:“恕我冒昧,无意言及姑娘隐痛,若有不便,我亦不敢强问!”
郁步瑶一双美眸突然露出一缕异光,凝注在黄鸿飞的俊脸上,似无声的倾诉,似脉脉的传情。半晌——
黄鸿飞全身一颤,他发觉郁步瑶那秀丽的眉睫里,嵌着两颗晶莹夺眶欲出的泪水,他情不自禁的别过头去,不敢正视她。失措道:“郁姑娘…我…得罪了你…”郁步瑶忽然破啼为笑,道:“黄相公,你没得罪我,只是我忽然想起了伤心事,忍耐不住而掉泪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黄鸿飞被她这忽泣忽笑,天真无邪的举动,弄得真是啼笑皆非,苦笑道:“郁姑娘,你真是如一座神秘的宝山,令人难以测其高深…”
郁步瑶突然道:“黄相公,你爱不爱我。”
黄鸿飞浑身一震,颤声道:“郁…姑娘,你这是…”他哪里会想到,郁步瑶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语。
郁步瑶半眯着秀眸,浑身充满着诱人的神秘气息,若无其事地淡淡道:“黄相公平心静气的讲!”
黄鸿飞愈加感到诡奥难测,道:“郁姑娘,人间尤物,国色天香,秀外慧中,乃天下难得之奇女子,我见犹怜,谁人见了会不怦然心动,只是…姑娘…名花有主…加之黄某江湖一介武夫,庸俗之辈,绝不敢对姑娘,存有逾越之心。”
郁步瑶闻言噗哧一笑,道:“黄相公不愧为坐怀不乱柳下惠,否则的话,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以我懦弱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你若企图非礼,我又能奈何?”
黄鸿飞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郁步瑶道:“我若信不过相公,我何敢与你共谋大业,何况黄相公乃人中俊杰,凤毛麟角。”
黄鸿飞惭愧道:“郁姑娘如此一说就更加令我汗颜了,令内子曹华他比我强多…”忽然想到,曹华已被自己断了一臂,生死未卜,形同白痴,不禁止住了下面的话语,不敢再说下去。
郁步瑶闻言,倏地脸色骤变,凄冷道:“小黑!虽然我自幼,父母指腹为婚,青梅竹马…”
黄鸿飞以为她已知曹华下落,长叹一声道:“这也难怪你,曹华他自己亦未尽到丈夫的责任,就…”
郁步瑶道:“这不能怪他,全怪我天生薄幸,命运多舛。”
他们两人相对的话语,彼此有所出入,而各自不知晓,而后笔者,自行表过。黄鸿飞不愿再刺伤她,掉转话头,道:“郁姑娘,咱们且别言其他,再下一个步骤,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