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茜茜把臂谈心。
故此,韩茜茜初见罗天赐,生像英俊,便已心生好感,此际在情投意合之下,骤然又要分别,忍不住投体入怀,双臂拥抱住罗天赐,呜咽抽搐,悄声叮咛:“大哥哥,茜茜等著你,你可一定要来啊!别忘了红巾为记,但若是不见红巾,千万别下来,我师父凶得很…”
罗天赐虽则情怀未开,但骤然间抱著个女孩的胴体,心底却仍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他觉得茜茜的身子好像是特别软,周身像是找不出一根骨头。
同时,他鼻中也嗅著一阵阵奇怪的香气,那香气像是花儿的浓香,与松子的清香的混合。
但却似乎更好,嗅入鼻内,在心中立时产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他用力猛嗅了两下,轻轻拍著韩茜茜圆润的肩膀,说:“茜茜,你放心,我一定会记著,一定会来看你的,…”
韩茜茜抱著罗天赐,小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听见他“怦怦”的心跳的声音,是那么坚定有力,依靠著他的身子,是那么结实粗壮。
她仿佛觉得,这个大哥哥,不但能陪她说话,解除自己的寂寥,同时也更可依凭信懒,托庇在他的雄健的双臂之下。
她不愿意放掉罗天赐,推己及人,他师父对待他虽极和蕴,但师父总归是长辈,有权利管束弟子。
万一他回去晚了,惹起他两位师父的怒气,责备于他,自己内心怎安!
因此,韩茜茜强抑住依恋之情,推离开他的胸抱,道:“大哥哥,你走吧!”
罗天赐垂头看见她眼睛里泪光闪现,垂头强忍著不让它流下神态极为凄楚,动人怜爱,口中曼应一声,却是不忍移步。
韩茜茜抬头转眸微掠,关心的疑问:“大哥哥,你怎么不走啊?是忘了路啦!”
罗天赐“嗯”了一声,听了未一句孩子话,不由微笑起来,灵机一动,道:“茜茜,你对我笑一笑吧!你的笑容真是好看极啦!我看了之后,一定会快快活活回去,赶明儿,再快快活活的回来的,你笑一笑好不好!”说著,还怕她不笑,双手一放,放在耳边,做了个鬼脸,韩茜茜一见,果然是悲戚尽去,破涕“嗤”的笑出声来!
罗天赐拍掌叫好,掌声方响,双脚一蹬“嗖”地拔上半空,半空中轻唤:“茜茜再见,我一定回来看你…”语声摇曳,随著那疾逾奔电的人影,渐去渐远,不多时变成豆点与蚊语,眨眼间消失在陡坡顶上。
韩茜茜痴立在原地,幌如做了一梦,她凝痴的望着陡坡上的恺恺白雪,良久之后,方才被对沟的巨鹿晨鸣惊醒!
她一掠过沟,搂住巨鹿的长颈,喃喃道:“驹儿,你看见了吗?大哥哥的轻功多么好呀?唉!…”
夜色明朗,深沉的青松谷内,一反往例,谷顶上浮云尽去,显现出蔚蓝的夜空,皎洁明月与无数的顽皮明星,闪眨著眼睛!
谷内一片寂静,一片黯暗!
亭亭的巨松,巍然矗立著,像是已经睡去。
林间的兽类,厮熟的早已入梦,刚刚捉回来的,虽则不能成眠,却被这一片黯黯与陌生震摄住了,悄悄的伏卧一隅,不敢出声。
一切都已静止,是的,但却除了人!
巨松干间的树室里,已无灯光。
但木榻躺著的一身双头,戚右戚左,却圆圆睁著四只眼,仰视著上面!
上面是书斋,是罗天赐住的地方。
书斋亦无灯光,但黑暗中却不时传出踱步的脚音,与一声声幽重的深沉叹息!
他没有入睡,也没有练功夫。他,小小的罗天赐,有了心事。
他焦急的踱著,不时走到窗前,仰望着空中里的明星长叹,他不敢说话,怕惊动了下面的师傅,但却止不住心头的野马,奔驰于思想的草原!
他暗暗的祝祷,盼天上明月明星代他传信,告诉她并非是自己失约,而是师父禁止自己出谷去探望她!
师父有他们的理由:“小小年纪,交什么朋友?尤其是女的,这不但会分了心,而且阻碍功力进境!…”
大师父与二师父异口同声的反对,一反过去和他打打闹闹的态度。
罗天赐明白,师父们是为了他的,才这般严格的要求他,但他们怎能够了解,韩茜茜不仅是在他心中,占据了凸出的地位,更同时他也曾亲口答应过去看她的!
“怎能对一个女孩子失信,她是那样的善良与寂寞,我怎能自食约言,背信不去?”
男性的自尊自重,已在他心底开始萌芽,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大丈夫了,大丈夫怎能失信于妇人孺子?
然而,师父是无上的,不容分说的,他没有解释的余地,却有追求其次的希望!
“明年呢!明年此时,我能去看他吗?”
二师父戚左似不忍令他太过失望,却有条件:“祗要在一年之内,你练成了天雷神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