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下恩师,是一双生兄弟,姓戚,一名右,一名左!”
金羽坐在一边,一直未理会罗天赐,此际却突然插嘴,冷然细声道:“名不见经传,还说是什么异人,真真可笑!”
苏治泉确也未听过戚右戚左之名,故而与金羽亦有同感,尤其见罗天赐虽则肌肤晶莹,目如点漆,但却无一丝练武人应有的特征!
祗贝他身手一方之雄,自有兼人之量,故听见金羽出言不逊,不由沉声叱道:“羽儿不可无礼,俗语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名山大川中,有的是隐居的奇人异士,你怎能以己之孤陋寡闻,便断定别人是名不见经传呢?”
罗天赐见金羽讥讽自己的师父,心中颇怒,但碍于苏场主一家的情面,不便发作,及闻苏治泉训诫金羽,气愤稍平,自思想金羽这种寡情之人,也犯不著同他一般见识,方想岔开话题。
却听苏巧燕接口道:“爹爹说得不错,天赐的师父功夫一定不错,否则天赐你也不能出那绝谷了!”
金羽在苏治泉训他之时,已然大为不悦,此际一听连自己的未婚妻室,也偏向著罗天赐,不由心中大怒。
他睨目斜视,冷冷一笑对罗天赐道:“师父与师妹如此推宠罗兄,金羽不才,到想顿教一番,但不知罗兄肯赐教否?”
此言一出,正中苏治泉的心意,故此并本拦阻,意欲让金羽试试雍天赐,到底有多少斤两!
陈四中年未娶,自收留罗天赐与他同居,两人相互关照,感情颇厚。他一向深知苏家的地煞掌法称霸陇西,那金羽天性虽则薄凉,但却是练武的材料,数年来日受苏治泉的亲炙与教导,功力大进,几乎可与场主并驾齐驰!
此际站在一边,望见金羽起身挑战,不由得十分着急。
只是他自忖身份,却也说不上话,无奈只好站在一边,瞪著眼左揪右瞧的干着急。
苏巧燕不愿两人相打,劝阻道:“金师兄,天赐是客,你怎的一见面就约他相斗呢?万一…”
罗天赐本在为难,他如今文武两途,皆有大成,自不把金羽再放在眼里。
然而,若真个打起来,万一伤了他,则不但有损苏治泉的威名,甚至会令苏巧燕心痛伤心。
他对于苏巧燕虽无暇思,却有友情,故而不愿让她伤心!
因此,他一见苏巧燕从中相劝,眼神一扫苏巧燕,转对金羽抱拳道:“金兄高招,在下已然领数多次,这遭不比也罢!”
金羽望见罗天赐端坐不动,心中怒气早已勃发,及听见苏巧燕之言,分明是偏向外人。
他目光雪亮,早已将苏巧燕对罗天赐痴痴凝望的异样表情,看在眼中,立刻再望见罗天赐回报以含情之睇,出言暗含讥讽自己,不过尔尔之意,直气得俊而通红,反层相讥道:“过去曾领数过罗兄的六合掌法,如今金羽却是要见识见识,罗兄在祁连山苦修所得异人所授的秘技…”
罗天赐适才之言,并无讽刺之意,此际见他误会,定欲比斗,不由也激发了豪气雄心。
故此,不待他说完那难听之言,便即起身,对苏治泉拱手为礼,朗声道:“金兄定欲与区区比武,场主以为然否?”
苏治泉不料罗天赐会来这么一手,微觉愕然,一怔之下,旋即“哈哈”大笑,捻须咳了一声,道:“玉不琢不成器,少年人正该多找些琢磨的机会,始可望他日大成,天赐你尽管放心与羽儿对垒就是!”说罢,微微一顿,又缓缓道:“不过,大家都不是外人,用不著像对死仇大敌一般,以死相拼,故此老夫代你们是个规矩,以百招为限,点到为止,如何?”
罗天赐见场主这般说法,知道不动手是不成了,闻言答应一声,转对金羽道:“金兄以为如何?”
金羽冷然以应:“金羽并无意见!”
说毕,道一声:“请!”
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罗天赐随后跟上,陈四跟在他后面,悄声叮咛!
“天赐你小心金少爷的地煞神功!….”
罗天赐见他这般关心自己,忙点头答言。
“不妨事,四叔放心!”
疾行两步,距金羽七八尺多远,凝立院中。
苏治泉父子女三人,随后出厅,站在石阶之上观战,下人们见状,一传再传,片刻间来了十几名仆童,围在四周观战。
金羽俊目微睨,暗自调运真气,将地煞神功运集在双掌之上。
罗天赐方才站稳,金羽身形微塌,双臂收拢协下,脚下盘走欺近,口中道声:“请!”
请字出口,已然欺近罗天赐身在五尺,双臂一扬,亮出火红的掌心,打出商团炙热的劲风风转,一撞罗天赐上盘五官,一袭罗天赐中盘心窝,正是地煞掌中,起手之势“双煞亮印”
罗天赐瞥见金羽的掌心通红,心知他地煞神功已然练成,及至他一招两式,齐袭而至,相距五尺,便觉得熏风炙人,不由暗怒,这金羽口是心非,明明说好的点到为止,他却将地煞神功,运集了十成!
罗天赐身体三种不同的神功,每一种神功,又俱具无上威力,自然不会将金羽的这招放在眼里!
祗见他全身不动,暗将“天罗神功”买力,遍布身前,手不抬,腿不动,行若无事。但金羽打出的两股风柱,却如泥牛人海一般,未及近身,便自滑向两旁。
石阶上诸人瞥见罗天赐不避不藏,亦不还手,招架迎敌。
苏治泉与苏瀚微觉意外,轻“咦”一声,苏瀚更心中暗骂:“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