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说道:“大和尚为五大门派之首,领袖群伦,其所行所为,以兄弟观之,恐也高明不了多少吧?”
慧空和尚闻此一说,不禁面现羞惭之色,退后两步,默不作声,这位大和尚也觉得虚灵道长等所为,实在有点过份!
华山派掌门灵霄子,见慧空如此,如其因为适才未能阻止虚灵道长对付老化子,内心觉得有点惭愧,但目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当看五大门派之面,眼睁睁看看将入带去,那样五大门派怎在江湖上立足,这些问题,仅不过在他脑中闪电似的一转,立即有了决定,随听他人喝道:“大师和他们还罗嗦些什么,不如大家将他们废了,也可替江湖除一大害!”
他这一说,立刻得到五大门派之响应,只见人影一幌动,迅即把哀崂四凶团团围住!
哀崂四凶虽然平素桀傲不驯,此时也觉得有点胆寒,只见灭仁忙一施眼色,灭义和灭礼忙把老化子和陈强往地上一丢,一个个撤出了兵刃,并听灭仁说道:“各位即然如此看得起我们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五大门派的人,虽然如此,但也知这四凶的武功,并非泛泛之辈,因而,虽把四凶团团围住,却并未立即动手,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势,相持有盏茶之久,始听慧空大师说道:“灭施主若能把老化子等留下,即可自去,老纳担保,决不至有人留难!”
这话确是实言,但哀崂四凶那里肯听,就听灭仁气愤的说道:“老秃,你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我兄弟见识到五大门派的围殴阵势,死了也觉得光荣!”
虚灵道长在旁不奈的道:“你以为不能把你拾下是吗?”
说着,就当先一扬拂尘扫出,紧接着四周的兵刃齐出,霎时刀光剑影,一片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五大门派的武功虽趋没落,但围殴之势,究非小可,哀崂四凶勉强抵挡了十余招,即有捉襟见肘之感!
但哀崂四凶的四象阵,总算有点造诣,虽在岌岌可危之中,仍能保持互进合击之力,勉予维持!
又支持了十余招,四象阵势即现零乱之象,而且对于阵势,武当和少林均是行家,时间久了,便摸清其中变化,因之,哀崂的四象阵,益显运转不灵,说时迟,那时快,忽听灭智一声惨叫,手中的二股叉,当郎一声,落于地下!
原来这灭智被灵云子在肩头划了一剑,以致握叉不稳,跌落于地!
就在哀崂四凶危在一发之际,陡听一声:“住手!”
这一声清喝,虽然声音不大,但震得所有人耳鼓嗡嗡作响,在场的人,均是瞠目结舌,霍然一怔!
随听另一人嘻嘻一笑,说道:“堂堂五大门派的精华,及三位掌门人,竟有兴趣合力逗这几个下三滥,真有点不值!”
大家瞬目一望,只见有一位肮脏的和尚,一身破僧衣,蓬头垢面,背了一个黑漆酒葫芦,一脸滑稽相,笑嘻嘻朝大家走来!
这个怪和尚,究为何人?是什么来路?均觉得眼生得很,大家呆视了半晌,忽听慧空大师“哦”了一声道:“来的可是臭和尚大师?”
臭和尚嘻嘻一笑,忙合什道:“还是掌门人眼力不错,还记得我这个假和尚!”
臭和尚本来就有点滑稽梯突之像,再经这一合什,更觉得有点不伦不类,他的话刚说完,就听旁边传来一阵银铃似的娇笑声道:“臭和尚真是宝像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又听一个娇滴滴的道:“人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就要带上几分鬼气呀!”
原先说话的那一位姑娘就立刻接口道:“那他见了狗,就一定要学狗叫了?”
这时场中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朝发话处望去,只见并齐站了四位姑娘,一个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美丽,直看得那些和尚道士眼睛发直,连哀崂四凶也不例外,把刚才的生死斗情形,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正当大家呆呆的望着四位姑娘怔神的当口,蓦觉眼前白影一幌,陡听清喝道:“是谁击伤了陶长老?”
这一声大喝,把大家的心神,又拉回现实,只见大家面前丰神俊秀的站定一位少年,此时却是满脸杀气!
少林掌门慧空大师忙喊了声佛号,合什一礼道:“施主河是人称八极神童的白施主?”
不错,这来的正是臭和尚、白瑞麟及春兰秋菊与海、谢姑娘等六人!
他们这一群人,因约定时间为二更,同时又因坝桥距长安城北关并不远,所以大家一路说说笑笑慢步而来,谁知尚未走到,就闻一片金铁交鸣之声,白瑞麟一急,即当先向大王庙扑来!
来到现场,就见老化子和陈强耿于地,所以就运功双臂,一手提了一个,把老化子和陈强提离现场,找一隐蔽之地细加审视,见他俩仅系被人点了穴道,伤势并不十分严重,随替他俩解开穴道,每人喂服了两粒丹药,让他俩运功调息,自己又赶到现场来,追查行凶之人。
现在见这位少林掌门明知故问,就满心不说,随哼了一声,说道:“不错,正是在下,但大师乃佛门高僧,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何人击伤陶长老!”
慧空大师心中一阵迟疑,但觉得有点为难,不说呢?眼看白瑞麟气势泅泅,且自忖实非人家敌手,若说呢,即显得自己有点怕事,故觉得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