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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定,便奋身向峰上扑去!
他把轻功用到极处,藉着突石枯松,几个纵跃,快似奔马流失,转瞬间,已到了峰的半腰。
此处山势微缓,约有四五丈宽一块平地,随又停身观察。
就见林木丛郁,苍翠欲滴,阵阵浮云,随着风势流转,如轻烟,似飞絮,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人漫淫于清幽绝俗,胜似仙境的气氛里,心胸也无比清朗起来,顿忘来此目的为何,而不住颔首赞叹。
伫望良久,只觉得对于眼前的环境,似是有点熟悉,至放在那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搜尽枯肠,翻遍记忆,也是毫无结果,故而呆呆的失起神来。
蓦地!
从峰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龙儿,远客临门,还不快去迎接!”
这发话人的声音并不高,但中气充沛,入耳清晰异常,显示看此人的功力颇高,绝非等闲之辈。
白瑞麟闻言一惊,立即运目向峰上望去。
陡见一条灰影,倒泻而下,好快,转眼之间,就到了眼前!
白瑞麟忙运功戒备,以防不测。
忽然一阵朗朗的声音说道:“麟弟,真想杀为兄了?”
声落,就见转出一住少年,蓝色动装,身背宝剑,体态潇酒的向白瑞麟走来。
这时,就听白瑞麟哦了一声,惊疑的道:“玉龙兄,是你!”
说看,就迎上前去,惊奇的拉着谢玉龙,其欢愉之情,溢于言表。
白瑞麟此时又同四周打量了一下,恍然而悟的道:“我正觉得有点眼熟,似是在那里见过,原来…”
谢玉龙诧异的接住了白瑞麟未完之言,说道:“怎么?你来过穿云峰?”
白瑞麟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来过,只是见到穿云峰的图画罢了!”
谢玉龙奇怪的道:“家父很少和武林人来往,你如何能见到图画?”
白瑞麟被紧逼着问,满面飞红,口中呐呐的答不上话来。
因为他所见到的图画,正是在谢碧凤赠他的绢帕上,但这话对着谢玉龙,怎好出口,故而呐呐无以为对。
可是谢玉龙,不知是有意放过,还是故做未见?并未往下深问,仅仅是微微一笑,便道:“家父正在蜗居候驾,这就去见见吧!说不定尚有使你惊奇的事哩!”
白瑞麟立刻诧疑的问道:“什么事又能使我惊奇呢?”
谢玉龙朝白瑞麟望了望,神秘的一笑,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位姑娘急欲见你!”
白瑞麟闻言一怔,他心中闪电似的一转,觉得实无可能,就自己所认识的姑娘而言,昨天在洛阳曾听关峰说四位姑娘均在武昌,芙妹又被牡丹夫人掳去,除此之外,又有谁欲见我?难道谢姑娘已先行而回?
他想至此,觉得很有可能,随忙问道:“是令妹先行回来了吗?”
谢玉龙摇摇头,说道:“不必多猜,到时自知!”
白瑞麟见他即不愿先说,也就不必多问,两人并肩直向峰顶走去。
愈往上面走,景色愈是幽美,奇花异草,遍野清香,一些不知名的山花,万紫千红,争奇斗艳,阵阵幽香,扑鼻沁心,若非武林高人,谁能享此清福?
两人一路行来,白瑞麟对此绝俗的景色,赞不绝口!
谢玉龙见他对峰上景色如此陶醉,随诚恳的道:“麟弟即然看中此地景色,待俗务完毕之后,就定居于此如何?”
白瑞麟感慨的道:“小弟虽有意居此,只怕没有这种福份!再说…”
谢玉龙不等他说完,就抢着道:“还再说什么呢?等下我就将此意告诉爹爹好了?”
忽然!
由林木深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强人所难呢?虽然你是真心实意,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中呢?”
白瑞麟闻言,忙向谢玉龙望了一眼。
谢玉龙已知其意,即道:“家父已出来迎接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从小径上走出一位老者,那老者满面红润,长袍马褂,文士巾,福字履,体态潇酒,满面笑容,同这边走来。
白瑞麟虽未见过这位老者,但已知何人,随忙越过谢玉龙,紧行了几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晚辈误闯宝山,打扰老前辈清修,又劳老前辈远迎,真折杀晚辈了!”
那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道:“言重了!言重了!虽痴长了几岁,这老前辈称呼,实不敢当!”
说着,忙还了一礼,满面堆笑,举手肃容。
白瑞麟那里肯先行,两人互相推让了一阵,那老者就伸出左臂,一把拉住白瑞麟的右手,说道:“即然如此,我们就并肩而行吧!”
白瑞麟只好任他拉着,两人并肩而进,谢玉龙默默的随在两人身后,不住的在想,觉得父亲今天有点变了!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父亲虽然洒脱不羁,却从未见过像今天如此高兴。
转过一个山环,景色立刻一变!
这里是三面环山的一个山环,在山环靠山的一边,依山建有一座房舍,在房前,又植有不少修竹,在竹旁又有一座水池,内面满植荷花,此时正是盛开时节,一阵阵清香扑鼻沁人腑肺。
在水池的里面,正有几只水鸟,在那里追逐戏水,对于人们的走近,丝毫也不惊恐!
水池的四周,遍植垂柳,丝丝柔条细枝,迎风飘拂。
周遭环境,全包围在青翠林木之中。
他们刚走近房舍,忽听一声:“麟哥哥!”
接看,就见绿影一闪,跑出一个少女,满怀关切的,睁大两只眼,望着白瑞麟,似有千言万语,要向他倾诉。
白瑞麟猛见这个少女,不禁有些措愕!
这变化太突然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芙妹会无意的到了此地,故一时答不出话来。
“怎么样?小丫头,我说的没错吧!”
邵美芙怎会来到此呢?前文已经表过,她被一位老者救了去!
救她的那位老者是谁?怎会对牡丹夫人那老妖妇,视若无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