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的功力比较差,故此刻已是娇喘吁吁,额角见汗了。
这种情形看在老化子眼内,实在有点不忍,所以提议要休息的话来。
这种话要是别人提出,不唯白瑞麟不会同意,而且都是少年人心性,好胜之心切,宁可累死,也不愿示弱。
可是老化子便不同了,他在这些人中,不但年岁长,而且江湖经验也丰富得多,虽说武林中人,都是争强好胜,那要看对什么人,在这些后生跟前,就是能胜,也显不出他的威武,而况不一定能胜呢!
闲言少说,且说白瑞麟等人,跟天老化子身后,沿着一条小径,三拐两转,来到一处小山顶上,老化子才停下身来。
白瑞麟向四周略加打量,哇的一声高叫道:“好个幽美的所在!”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精神均是一振,抬头往四周望夫,只见山下茂林修竹,花木扶疏,确是个好所在。
在那掩映的林木深处,尚露出一椽屋角,虽非雕梁画栋,但亦颇不俗流,沿这片林木凭添无限情趣。
沿山脚下有一个小湖,长约里许,宽有五十余丈,水色碧绿,清澈见底,令人见之,不禁有点神往。
大家观望之下,均感精神舒畅,把先前的疲倦之态,早忘到九霄云外去啦!
只听谢碧凤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风景竟如此美好!”“你们都觉得美吗?这就是有名的东湖啊!”“活见你的鬼,大家都知道这杭州有个西湖,却从来就没听说过东湖!”
谢碧凤对于老化子的话,不但不相信,而且毫不客气的驳斥着。
谢玉龙为人忠厚,见妹妹如此,实感有点过意不去,忙责怪的道:“凤妹又要任性啦!对陶老前辈怎可如此说话!”
“谁像你,整天摆个孔夫子面孔,我看不如早点回去,就耽在家里算啦!还跑什么江湖,冒风险!”
谢碧凤对这位哥哥,可真一点不客气,说话不仅尖酸,而且有点刻薄。
可是谢玉龙仅微微一笑,说道:“话不是这么说,应该知道,敬老尊长,乃我国传统美德而况…”
“够啦!够啦!这些陈谷子烂芝麻,谁耐烦听!”
谢玉龙的话尚未完,谢碧凤就大叫着,手掩双耳,打断了他未完之言。
大家见他兄妹俩在斗嘴,又觉得无法插言,仅眼睁睁的看看发怔,觉得这兄妹俩的个性,是一个失之拘谨,一个放肆得过份,形成了两个对立的状态。
其实,谢碧凤的放肆,仅限于对她的哥哥,与其地人的相处,也是很有分寸的,尤其对于白瑞麟,温柔得像一只小绵羊,百依百顺。
可是老化子见他兄妹俩停口之后,既笑道:“谢少侠也不必多心,说实在的,凤姑娘的爽直性格,却很对我的脾胃,年轻人嘛!应该有点活力才对!”
他说着,又转变话题道:“这个湖,名之谓东湖,实不为奇,据我所知,除面前这个东湖之外,另有一个东湖,远在西北呢!”
秋菊在旁诧异的问道:“还有个东湖?风景也是如此美吗?”
“那倒不见得!”老化子道:“不过仅像个水塘而已,除了塘边的垂柳尚可一观外,水色却较此地差多了!”
“那还提它做甚!”谢碧凤不屑的道:“随便一个臭水坑,也名之为湖,那过一天就把我们峰上的湖,命名为“大湖”好啦!”
“凤姐说得对!”白瑞麟接口道:“不过称作“云中湖”倒是名符其实的!”
“杀人啦!”
他们正在面对东湖,休憩闲聊之,陡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
众人均是一怔,齐朝发声处望去。
适才的惊叫之声,正是发自林木中的房屋处。
惊怔未毕,即闻白瑞麟口内一声:“咦!”
接着,就见杯中闪出一条黑影,那黑影行动异常迅速,兔起鹘落,直对山边疾奔而来。
老化子似是看出蹊跷,陡然站起身来,说道:“小老弟,快把他截住了我们先到那边看…声落身动,陡然跃起,迳往杯中奔去。
老化子真不愧稻草上飞,其轻巧虽不及白瑞麟和谢碧凤,但在武林中一般来说,确是个翘楚只见他身如脱弦之箭般,三跃两纵,既隐身杯中。
白瑞麟的本意,只是想稍加休息,既行赶路,不愿再多惹是非,而躲误自己的行程,影响正事。
只是听了老哥哥的吩咐,不便违拗,所以在老化子跃起身形之灿,就也纵起身形,迎向那黑影奔去。
而其他众人,除谢碧凤和邵美芙随在白瑞麟身后奔去之外,余人均朝杯中驰去,意欲一观究竟。
那奔来的黑影,似是发现有人拦截,所以在一现身之后,即转变方向,伧惶朝东而去,而且奔驰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白瑞麟见这人如此狡猾,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一层,于是陡的一声清啸,身形快如一缕轻烟,眨眼之间,已超越黑影,渊停岳峙的拦在黑衣人面前,即朗声道:“朋友,难道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那人身材不高,黑纱面,仅露两只灼灼有神的双目,怔怔的望着白瑞麟,不言不动,似是被白瑞麟这手轻功镇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