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灵活,难道他就不曾发觉你的追踪?”众人闻之俱不禁一怔。
大老微微一愣,片刻,道:“大概是众敌环伺之下,无法分心吧!”-
鸣道:“前辈这种牺牲为人的精神,真叫晚辈们佩服得紧。”
大老淡淡一笑,接道:“此刻,但见那铁柱前,八个灰衣蒙面人相向而立,将胡奎夹在中间,双方蓄势待发,已成箭拔弩张之势。
“中间站立着一位黄衣蒙面人,在星光之下,那胸前耀目生辉的骷髅圆狰狞可怖。”
莉娘尖叫道:“那不是黄衣帮主吗?”
银髯老者恍若未闻般,缓缓接道:“此刻只见那黄衣蒙面人,缓缓向胡奎迫近,嘿嘿几声狂笑,道:“胡奎,你不服气,老夫让你十招,十招之内如果老夫栽在你手里,你是帮主,我是帮属;十招之后,如果你胜不了老夫,那你得终身为老夫所使唤,好吧!现在你发招吧!’
“旱天一鹞胡奎大小是个庄主,那里受得了那黄衣蒙面人的冷讽热刺,大声吼道:‘你这人面兽心的魔鬼,老子要你让招作甚,有种的咱们拚个你死我活,老子不喜欢打这种冷门子架!’右手一扬,发出劲风嘶啸之声,五枚‘惊风十字镖’带着一片银芒,脱手飞出。
“这‘惊风十字镖’,是旱天一鹞胡奎闻名江湖,使黑白两道丧胆的暗器,中者必死。
“如今旱天一鹞胡奎一上来即下杀手,想必是对黄衣蒙面人,怨恨深重、愤怒已极。
“五枚‘警风十字镖’凑成梅花形发出,有如灵蛇飞舞,快似奔协闪电,疾袭那黄衣蒙面人胸前五大要穴。
“只见那黄衣人不闪不避,右腿微屈,脚踏子午,左臂宽袍大袖,只那么缓缓一拂,看似极慢,其实极快,一股劲道强猛的罡气随袖发出,毫无声息地将五枚‘惊风十字镖’震得无影无踪,霎那间,只听一阵叮当哗啦之声,五枚‘惊风十字镖’竟然撞在铁柱之上,入柱寸许。
“旱天一鹞胡奎的‘惊风十字镖’即是他最利害的一着,如今眼看人家只那么有气无力地一拂,五枚‘惊风十字镖’便齐齐转向,无声无息地撞击在铁柱之上,这‘以气御物’而又能‘随意反物’的工夫,实属骇人听闻。
“心想,如果方才对方不将‘惊风十字镖’反击铁柱,而是向我身上袭来,我如今岂能活命,恐怕早到爪哇国去了。
“因此,眼看现下情势,料定是凶多吉少,只要能活命,何事不可为,不禁语转详和,低声下气道:‘帮主在上,大丈夫作事,能缩能伸,过往之事,晃若尘烟,既然过去也就算了,但不知大驾苦苦纠缠是何居心?”
莉娘忽然长叹一声,娇声骂道:“想不到胡奎竟是这样毫无骨气的无耻之人…”
一鸣此刻亦是额上青筋暴涨,冷汗直流,大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老肃然问道:“那黄衣帮主既然淫人之妻,何以又会与胡奎扯在一起?”
大老沉吟道:“个中详情老夫亦不堪清楚,据我猜测,这大概就是所谓用人之道吧!”
三姥道:“后来那黄衣帮主又怎么说呢?”
大老眨了眨眼睛,一拂长髯,接道:“那黄衣帮主缓缓走近胡奎,伸手拍拍胡奎肩膀,嘿嘿几声怪笑道:‘胡兄人中之龙,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来找胡兄,并非与胡兄有甚纠葛,而是想请胡兄答应一事。’
“胡奎不悦道:‘什么事?’
“黄衣帮主冷冷道:‘胡兄想以“大王庄”区区之地,寥寥数十帮属,就想独步武林,争盟夺主,岂非痴人说梦?’
“胡奎激愤道:‘何以见得!难道只有你四明狂客可以争盟夺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