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你处置!”
端木盛道:“我只想你把姚百变的去向说出来而已,并不想杀你!”
蒲松柏脸色一沉,厉声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有何惧?要蒲某出卖朋友是万万办不到的!”
风火轮冷笑道:“你还挺讲义气的呀!要是你与姚百变易身而处,只怕他早就把你出卖了!”
“别人怎样做法蒲某不会理会!”
蒲松柏冷冷地道:“但蒲某又岂会自违自己的做人原则!
蒲某也就如你所愿也免多受凌辱!”他左爪立即插向脑门!
夏雷大惊,长刀却同时飞出,蒲松柏本能的反应立即把手腕倒翻,长长的指甲系在刀身上,叮一声长刀倏地斜飞一旁!
端木盛叹息道:“蒲兄不必求死!端木某敬你是条汉子,绝不与你为难,你走吧!”
“你放蒲某离开?”蒲松柏几疑置身梦中。
“是。沈神捕的门下虽然嫉恶如仇,不过却最佩服有义气的好汉子!”
蒲松柏这才相信。“好,蒲某心领,异日再兵戎相见,我亦必放你一次!”语音一落,立即展开轻功飞驰离去。
风火轮亦赞道:“想不到姚百变也能结交到这样的好朋友!”
端木盛焦急地道:“我们走原路,再向北追下去,我有一个预感,姚百变可能是去冀南找‘金甲神枪’郭霜天!”
当下一行人便立即退回原路,然后直往北驰去,走了十多里路才停下休息吃干粮。
这夜月色皓洁,照得大地光如白昼,四人为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连夜急飞。
直至五更才停下休息。
次日黄昏,众人到了一个名唤换马集的小镇,这镇不很大,但因为是马匹的集散地,人口还不少。
小镇的一条街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马蹄敲打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得得声。
远处有枝斜伸的竹竿,吊了一幅布帘,上面写了个斗大的“酒”字,众人经过长途跋涉早已又饥又渴,见了这酒旗都是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向那里走去。
这酒店不大不小,不过布置得倒干净,背靠竹竿河,临河那边开了好几个窗,清风徐徐自窗口吹进来,凡到此的人都觉暑气顿消。
已近晚饭的时刻,好几张座都有了食客,端木盛等人挑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以便监视街上的行人。
风火轮一人店便急呼道:“小二,弄几样可口的菜来,还有先把茶水及酒送几壶来解解渴!”他一边说一边把上衣的钮扣解开几个,转身面对窗口让清风吹拂在他胸膛上。“好凉快!好凉快啊!”眼光一瞥,陡地发现有人望了他一眼,待他留神时那人却已转过头去。
他有点奇怪,这人的面孔陌生得很,可是却偏偏又有熟识之感,他抓抓脑门,蓦地想起主要是那对眼睛令他有熟识的感觉,想到此猛地又醒悟:“这是化了装的姚百变,任他易容术如何高明,总不能把眼珠子换过!”他心中大喜,忙回身对端木盛打了个眼色。
端木盛不明所以,眼光露出疑惑之色望着风火轮。
就在此时,那个汉子突然自椅上飞了起来,半空折腰射飞向大门。
风火轮不及对端木盛细说,喝道:“他是姚百变!”
这几人之中只有他见过姚百变,所以只他认得,端木盛及夏雷尚来不及定过神来,风火轮长鞭已“毕拍”一声,向姚百变卷去!
姚百变知道暴露了身份,急着离开,眼看身子即将飞离酒店,正在暗暗高兴之际,风火轮的长鞭已临身。
他心头一凛,急忙中运气沉身让过软鞭,身子一沉右脚立即踏在一位食客的肩上,跟着借力一蹬,整个人又立飞起,去势更急。
刹那端木盛离椅飞起,双掌猛击姚百变胸腹!
姚百变一咬牙,右手伸出蛇形剑往他双掌绞去。
端木盛双掌一缩跟着暴涨,姚百变怪叫一声,猛一吸气凌空移形换位,勉强避过。
刀光一闪,夏雷的长刀已如流星般劈到。姚百变则一挡“当”的一声巨响,身子立即被迫落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