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惋,听的人徒兴黯然之感,她话一说完,人已出门去。
这不过片刻间的事,她走出门外的身影一消失,那鸣警的钟鼓又频频响起,敢情是事态十分紧急,只听钟鼓齐响,疾疾不绝。
病弥勒、矮佛、上官池三人,听得这待急促的钟鼓声响,同时神色大变,病弥勒忽的侧脸对矮佛说道:“赶快出去看看,量情行事,能战则战,不战则守,在未得我信号之前,不要转来此地!”
矮佛合掌应是,肥躯转动,去到殿门口,向那一字排开,堵门面立的九个黄衣僧人道:“天禅、天籁、天寂你们三人站出来!”
当门正中而立的三僧,应声走了出来,各自横捧方便铲,合掌当胸,躬身施了一礼,垂首而立。矮佛又向那伫立在原地的六僧道:“未得教主我的令谕,不论是教中弟子,或是外来之人,擅入半步,一律格杀…”
忽的脸色一沉,厉声接道:“如有一人闯进门来,定按教规,重惩不贷!”说完,带着天禅、天籁、天寂三僧,匆匆出门而去。
矮佛带着三僧一走,病弥勒立时响起一声慑人心魄的桀桀怪笑,望着上官池问道:“眼前两人不知上官施主选定哪一个…”
上官池干咳一声,接道:“教主但请出手,我是肥瘦不拘,老少咸宜,随便哪个都可以。”
病弥勒冷笑一声道:“上官施主既然不拘口味,那本教主就要择美而食了!”说完,一步一顿,向右边的管云彤逼去。
上官池望着病弥勒蓄势向管云彤逼近,低头看了手中的宝剑,暗道:“当前两人武功,管云彤要高出瀛壶钓翁,神蛛教主择强而斗,他是否小觑自己不说,但自己如要用兵刃搏杀敌人,那可是太不光彩…
此念一动,忽的转身走到门口,将宝剑交给最右的一个和尚,道:“这东西老夫用不着,你暂时替我拿着好了!”
和尚伸手接过宝剑后,他才故意背负双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步向瀛壶钓翁走去。
管云彤与瀛壶钓翁,早已调息复元,并早已思得对敌之法,知道眼前两敌,功力深厚惊人,硬打硬接,只怕难挡全力一击,暗忖硬拼既然不可,便只有避重就轻,设法游斗,待对方真力稍减后,再全力与敌人作生死一拼,如仍不幸毙命敌手,那也是技不如人,心甘情愿了!
两人心中早已有打算,是以眼前病弥勒、上官池蓄势欺近,丝毫不觉紧张,双眼凝神,随着对方的欺进之势,一步一趋也缓缓后退。
病弥勒孤云和老怪上官池,都是久经大敌的人物,那能看不出两人的心机,不由暗声笑道:“殿内虽然宽敞,也不过十丈大小,我看你们能退到哪里去?”当下互相交了个眼色,似乎浑然不觉的,一步步慢慢逼进。
这四人两对,就这么慢慢彼退此进的僵持了一会工夫,管云彤、瀛壶钓翁两人,已然快退到靠近石壁,但因强敌当前,无暇顾虑到此,是以浑然不觉。
忽听上官池哂笑一声,道:“你们回头瞧瞧,看还有没有退路?”
此话一出,两人有如醍醐灌顶,不自主右腿向后一挥,脚触右壁,两人同时大吃一惊,后无退处,看来只有舍命一搏了!只是…”
一念末了,管云彤脑际忽闪灵光,忖道:“单打独斗,对方高一等,但我们如能合力使用,敌人也不一定承受得起。”
闪念及此,不由哈哈一声大笑,道:“你先别得意,先接咱们两掌看看…”
话未说完,人已迅快无比的横挪四尺,到了瀛壶钓翁的身后,当下收好银箫,贴壁而立,左手扶住瀛壶钓翁肩头,右掌抵住他命门,将全身功力,循臂传导过去,接道:“钓翁,先给他一掌试试!”
他这等出乎意外的举措,不过一刹那之间,待得话声落口,瀛壶钓翁顿感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不觉精神一振,右手甩下钓竿,就势举手挥掌,向上官池猛劈过去。
这时,双方距离,不过五尺远近,瀛壶钓翁掌势劈山,便有一股如山排海的劲道,带着强烈的啸风之声,雷奔电闪般的向上官池撞去。
病弥勒武学精深,见闻广搏,一看两人这般施为,就知这出手一击,凝聚了两人的功力,上官池修为再深,也难招架得住,不由大吃一惊,忙声叫道:“上官施主快退…。”
话尤未了,但闻一声暴响,上官池一个瘦小的躯体,被震的“蹬、蹬、蹬…”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才拿桩站隐。
原来上官池由于距离过近,一时计不虑此,出手硬接了一掌,他功力虽较对方任何一人深厚,但也挡不住两人合力一击。
两人一掌击退强敌,精神不由大感振奋,瀛壶钓翁长眉转动,目视神蛛教主大声喝道:“你站着干什么?何不施出你自命不凡的西域绝学,也来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