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下,犹豫不决。
管云彤、瀛壶钓翁站在一旁,始终默默未发一语,眼见这等僵持局面,忍不住同声说道:“大师感恩图报,芳驾如不收下,反而要教大师为难了!”
那女人已知非收不可,伸手接过佛牌,欠身福了一礼,正待出言答谢,无我大师已宣了一声佛号,先行说道:“女施主到了凡山,纵然贫僧不在,只要示出此物,上自五院长老,下及一二三代弟子,自当顶香沐浴,扫尘接待,如果有甚危难,少林弟子亦必竭尽棉薄,助女施主渡过危难!”
此话一出,管云彤不由猛然一怔,暗道:“此妇如果真是自己所想之人,她手中持有少林掌门信物,他日云姑娘与倩儿报仇之时,势必开罪少林一派,看来这笔仇怨,只怕…。”
他心中意念未息,那女人已满怀感激的说道:“大师这等厚赐,教我如何领当得起…”忽的话头一转,接口问道:“不知三位复元没有?”
瀛壶钓翁道:“虽未全复元,但已不妨事了,现在就劳驾领路,带我们出去吧!”
他想到虽已脱出了陷阱危困,但究竟在敌人机关之中,怕的时间一久,又生变故,是以催促她领头带路,赶快离开此地。
那女人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摺,和一张五寸见方的白纸,递到无我大师手中,歉然说道:“我因有事待办,恕不能亲送三位,不过以三位之能,只要照图上所示,当以循路出险!”
无我大师接过火把图示,定神瞧了一阵,已然识得出路,点燃手中火摺,向那女子说了声:“多谢女施主相救,我们就此告别!”
循着图上所示路线,当先领头,管云彤、瀛壶钓翁紧随身后。
三人按图索骥,行进甚速,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走完了两条通道,穿过三间石室,中途并自弯弯曲曲,七弯八折地,已来到一道斜上伸延的石阶前面,无我大师收住脚步,迎亮看了一下手中的图示,招呼身后两人道:“走完道上石阶,便算出了险关…。”
顿了一顿,忽的叹息一声,慨然说道:
“以我们适才经过所见,这些通道工程,确是浩大惊人,神蛛教来此仅仅半年光景,即在这高峰危岩之下,建造下如此险要机关,依理推断,已作了长久打算,想据此以为基业,看来中原武林,只怕从今而后,将永远宁目了!”
瀛壶钓翁优然接道:“据老朽看来,岂止是永无宁日?只怕是中原武林人物,应劫遭报的时候到了!”
他想到神手摩云与方壶渔隐,以两人那等高明的身手,尚且双双死在敌人手里,当今中原武林,还有什么人能与之相抗衡?是以听得无我大师之言,便自优心重重感慨系之。
管云彤听两人这般说法,也自觉出事态严重,如不预谋对策,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当下边走边说的向无我大师道:“大师领袖五岳,众望所归,此番脱脸出去,对于今宵之事,可得早作打算,预谋对策才好。”
无我大师摇头一叹,默然无语。
几人谈话之间,已走完这道石阶,到了出口,放眼望去,身前两丈以外,是一扇高大宽敞的石门。
三人走出石门,顿觉凉风拂面,忧郁的神智,立时清醒过来,无我大师定了定神,忽有所思地说道:“我们虽已侥幸遇救,脱出险关,不知两位小施主,在强敌追袭之下,如今怎么样了。”
管云彤略一沉吟,满怀自信地说道:“蒲逸凡身怀驭剑之术,加上云姑娘一身武功,只要不心切复仇,与敌人硬打硬拼,脱身当无问题。”
他先前冲出大殿之后,虽是紧随无我大师身后,但对殿后的薛、蒲二人,仍自不时掉头回望,蒲逸凡两番驭剑阻敌,他已看得清清楚楚,暗想敌方武功再高也无法把他留下,是以听得无我大师之言,便信心坚定地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