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摇摇头,面上显出忧愁之色!
丹梦会意,大声道:“你打我不过如此,等到你打得赢我时再告诉你。”
她的年龄更小,说出话来还未脱稚气!
花无秋在那两招之下就知自己差得太远,因之见机让步,但他心中却难过极了,闻言后扭头就走。
他一口气翻过那座小山,接着又奔出数里才停,只见他低着头,口中喃喃道:“我…我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唉!今…今后如何报仇啊…”他面色发青,眼眶里孕着泪水,似在强忍,强忍着眼泪不让流出来,那年幼孤单的样子,使人见了谁都同情!
忽然,自右侧远远有人在叫道:“小秋!小秋!我叫你不要去,还好,她们幸未下你的毒手!”
花无秋闻声注目,连忙将泪水拭干,招呼道:“东溪哥,你还不走?”
原来那喊叫之人就是马宝,只见他飞快走近道:“我…我身无分文,走到那儿去呀?”
花无秋叹声道:“没有钱也得走,不走是一定活不成的,那些黄衣大汉不杀你,你的庄主也会要你的命。”
马宝垂头丧气,叹垢道:“唉!今夜我没地方去呀?”
“去…去的地方有,奔到我老家去,那儿还有我的远亲,只要你提起我母亲的姓氏,他们一定收留你。”
马宝感激道:“小秋,那我明早就走了,但你怎办,千万不要到庄主那儿去,我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可要处处当心!”
花无秋冷笑道:“我为了报仇,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东溪哥,你等着瞧罢,我武功不如人,但我有的是方法。”
马宝知他性烈如火,劝也无用,以便含泪道:“小秋,还是处处当心点,我走了,祝你家仇全报!“
花无秋咬牙不语,目送其背影消失后,这才转弯前行。
走不到两里地,突然又有人自侧面瞳出,同时还哈哈笑道:“小秋儿,哈哈,你真有种!居然敢向雷…”那人突然收了口!
花无秋闻声大震,暗惊不已,急忖道:“是,是甘庄主,不!是独啸天老贼!他?他怎么在这里?天啦!希望他没看到马宝?”
马宝真是个好人,就是他告诉我来,原来,原来杀我母亲,杀我伯伯的就是这个老贼,唉!对了,母亲常在梦中呓语,听说他还是杀我祖父的仇人,好老贼,我不杀他全家,我就永不甘心。“
忽在右侧林中走出那个发笑之人,的确,他就是甘庄主,也就是聚珍帮的帮主,只见他好笑走近道:“小秋儿,唉!今早听说你家遭遇不幸,伯伯我惭愧极了,近在咫尺,竟连‘守望相助’几字都没有作到!”
花无秋霎时显得狡猾异常,只见拭了一把眼泪,装得可怜至极,良久才道:“庄主,承蒙关怀,小子感激不足,只可惜,我连仇人都没看到。”
甘庄主射出两道奸滑的目光,口中连声叹气道:“仇人我倒是替你打听到了,但目前还不敢告诉你,原因是怕你去冒险,小秋儿,这不要紧,迟早伯伯会告诉你的,只要你有了报仇的本领!…”
他迟疑了一下,接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找刚才那两位少女动手,好小子,你居然还有两手功夫!嘿嘿,这么多年了,伯伯只知你水里底子硬谁料武功也不坏呀?”
花无秋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庄主刚才提出一个雷字,怎么又没有下文?”
甘庄主叹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秋,等你长大了,有了真功夫那时,伯伯不但告诉你,而且还要助你一臂之力!”
花无秋装作顺服的道:“小子先谢了!晤!庄主,你老怎知小子刚才之事?”
甘庄主哈哈笑道:“老朽就是这个长处,但不知你为了什么?”
花无秋心中一阵嘀咕,口中答道:“你要问,小子不妨直说,那两个女子都是和近来一些黄衣大汉有交情,在家母亲未遭仇人杀害之前,小子曾看到三个黄衣大汉到我家里来找过麻烦,因此,小子才向她们拦路挑战!”
他的话里毫无虚造,致使甘庄主非常满意,又是一声大笑道:“有种,有种,小子,伯伯真佩服,嗯!你现在孤单单的,今后作何打算?”
花无秋眼睛一转,精灵的叹气道:“现在小子已无牵挂,今后除了漂流江湖,希望访寻一个武林名师!”
甘庄主点头道:“有志气!不过,小秋儿,你目前年龄还小呀?”
“这样如何,你就在老朽庄上住一年半载的,养养精神,练练体格,同时老朽还有几手拿得出的东西给你,你高兴就留,不高兴就走,老朽决不将你看做外人。”
花无秋打蛇随榻卷,长揖到地道:“庄主,小子承蒙不弃,真是感激不尽!”
甘庄主大笑道:“哪里,哪里,谁叫咱们是多年的邻居啊!得啦,你既然愿意,这就随老朽回庄去吧。”
花无秋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眼射出恨毒之光,暗暗咬牙,心中想道:“这就是你灭门之因了,老贼,也是你的恶贯满盈啦!”
他们一直朝庄里走去之际,却未料到背后远远的还有两个少年在暗盯着…
原来那就是“雷池派”的主婢二人,她们跟了一里多远才停止。
丹梦这时向小姐叹声道:“那姓花的看出毫无坏心,他居然愿作坏人家的下人!”
小姐沉吟着未开口,似在考虑什么心事,良久才叹声道:“人贫气短,马瘦毛长,这是平凡中一定的现象,他已无家可归,加之身贫如洗,你叫他年纪轻轻的依靠谁,梦儿,这人还须长时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