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发生什么大事,他神智几乎被巨震得晕晕沉沉!
龙斐翻身站起,横身挡住出路,仍然不作一声。
多罗似已清醒,只听他大喊道:“鸠摩师兄,鸠摩师兄!”
连喊两声不见答应,多罗就知出了祸事,这番僧有勇无谋,他竟吓得朝向深处串!
这正是龙斐求之不得机会,听得确切“霹雳挝”第二次又发威力。
在一声同样的大震之后,多罗僧全身僧全身被轰得寸肉无存。
龙斐不顾不自己头晕眼花,一个劲就向洞口冲出,如风隐入森林,他料定有人闻声追来。
进了森林,仍旧不敢稍停,看清方向,掩着身形,急急朝祁连山奔去。
其实他是空紧张,洞内的响声在外面听到并不大,稍远一点根本就察不出方向,他走了几十里还没动静。
黄昏后,他走到一条不小的镇上,摸摸衣袋,面上暴出微笑,那是证明还有钱,迫不及待,走进一家酒店即大吃大喝。
食还未饱,忽然看见三个老者走进店门,恰巧又向他桌旁落坐。
他虽然是易过容的人,但他仍感惴惴不安,原因是他认得三老即为红花派的老辈高手。
伙计很快替那桌送酒菜,忽听居中的放低声音道:“老二,我看事情越来复杂了,大哥为什么要卷入这个旋涡?”
龙斐本想快点溜走,这时却又耐性不动了,他欲听对方的谈话。
三个老头儿怎料到身旁这个看不起眼的孩子是个人物,说话毫不当心,在上首的老者喝了一口酒,慢吞吞的沉声道:“祁连山我们可藉故不到,天堂岛却要看事情发展如何而定,总之这两点我们倒不在乎,最重要的还是销魂谷,一旦那个姓花的不死,今后就不堪设想。”
居中的老者长叹一声道:“中原武林辈出奇人,本派要插进来永远无望,大哥如不糊涂,他应该早就袖手旁观才是。”
沉闷一会,龙斐知无可闻,趁伙计从身边经过,立即算帐出店。
走出镇后,喃喃道:“原来在祁连山捣鬼的就是六王等人,听口气,红花派似不肯出力,我得赶去通知冷前辈。”
择小道向西,长身纵起,拼命并奔。
一夜之间,他竟运轻功奔了两百余里,当东方快要发白的时后,他已走上一条山岭。
突然在前面冲起一条人影,如电落到龙斐身前大声道:“孩子快停!”
冷风道:“六王与大批天堂岛人干上了,咱们快走别路!”
龙斐道:“晚辈已得消息,六王准备在祁连山向前辈下手!”
冷风道:“一点不错,但被天堂岛人给破坏了!”
龙斐跟着他偏南急奔,又将在那镇上得之言详细说出道:“红花派似不愿与六王合作,今后可能采貌合神离之势。”
冷风笑道:“武林中变化无穷,此一时彼一时,目前很难确定。”
他停了一下又笑道:“比方说,六王准备在祁连山向老朽叔侄下手,然而他们却遭天堂岛人于半途破坏了。”
龙斐道:“令侄九天孙现在那里?”
冷风道:“他们已奉老朽指示,在未过祁连山之前早已绕道而去了。”
忽然,他瞪眼问道:“孩子,鸠摩怎样了?”
龙斐笑道:“那番僧太大意,大概不合活了!”
冷风骇然道:“孩子,你真将他收拾了?”
龙斐道:“仗前辈威风,总算不负所望。”
冷风何等精明,虽不知他是如何杀的,但料龙斐有神秘之处,笑笑道:“孩子,你真是后生可畏。”
一连五天,他们已进入沙漠,龙斐恐防没有吃喝,走近冷风道:“老前辈,前途有吃喝吗?”
冷风笑道:“再走一百余里,前面有绿洲,到了那儿再找不迟。”
不出三十里,忽见黄尘沙漠中出现一行长长的驼队,冷风急催道:“孩子,快点跟上去,保你有顿好的吃。”
龙斐道:“他们走方向与我们相同吗?”
“老朽猜想他们也经过绿洲。”
阵急迫,终于赶上了,冷风似知那行驼队是什么部落的,追上即用哈萨克语与一个老人交谈。
只听那老者哈哈笑道:“老客官,你对本族语言流利极了!吃的有,可惜风沙太大了,缓风息了再拿出来奉敬。”
老人的汉语更流利,说完非常得意。
忽然自驼队后奔来一骑快马,马上坐着一个枯瘦如柴的青年,一见冷风就哈哈大笑道:“前辈接到在下那封信吗?”
冷风闻言一震,拱手道:“阁下贵姓大名?承蒙指示,感激不尽。”
青年大笑道:“在下姓田字秋收!前辈何必太客气,可惜六王妙计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