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血笔秀才一怔,恨道:“碧眼少林高僧,还这么不知好歹?”
神斧开山道:“看来他阴狠毒辣,不比万极天尊好多少!”
他说着圣剑羽士忽然打了个手势,指着中间那条地道,低声道:“你们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血笔秀才邱如真和神斧开山顿时禁声,倾耳细细辨那声音。
只听中间那条地道隐隐传来轰隆轰隆之声。
神斧开山道:“据我听来,那好似重物撞壁之声,我们就向这条地道下去看看如何?”
圣剑羽士和血笔秀才表示同意,三人成品字形,神斧开山在前,圣剑羽士与血笔秀才在后,向那地道中走去。
地道阴暗潮湿,三人越向前走,那轰隆轰隆的撞击之声也越来越响。三人怎么想也不知那是何声响。
三人脚步加快,走约百丈,又有三条支道,一听那声音正由左面地道传出,血笔秀才心思缜密,忽然道:“齐王宅第之地下穴道果然密布如网,我们要留个记号才好。”
随见他取下背插朱笔,在地道中土壁之上,划了一条深沟,随又寻声而行,谁知这次走不过三丈,蓦闻一声断喝:
“来人止步!”
喝声粗暴。几乎把三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前面三丈外有个步履沉重之人朝他们走来。
三人身列武林六奇,目光何等锐利,虽然地道中漆黑难辨,但略一凝视已隐约看清是个高大粗壮的头陀,虽在九月秋凉天气。
他竟赤着上身,颈上挂了条念珠,不伦不类,手中握了根至少在百斤以上的禅杖,一步步逼近。
三人一见,凭他的外貌,立知是个莽头陀。神斧开山先开口问道:“大师父,你为何拦住在下等去路?”
大概那头陀只听到脚步之声,并未看清来人,仍然向前跨了七八步,这才停身,大声道:“俺少林赤膊头陀,奉师叔祖之命,镇守此道,任何人不得打此经过。”
血笔秀才笑问道:“此处何地,你少林僧跑来此地干什么?”
赤膊头陀又大声道:“俺也不知道,你去问我师叔祖!”
血笔秀才哺喃道:“他不仅是个莽头陀,还是个傻头陀。”
大约赤膊头陀听在耳中,满不是味,一声怒喝道:“谁说俺傻?”
他又大步跨前两步,手中禅杖一竖,乌光一闪,抖出了三朵杖花,三人同时吃了一惊,暗忖道:“这头陀莫看他既莽又傻,内力可十分惊人。”
血笔秀才眉头一皱,才倏然一声道:“我说你傻你就傻,你阻住去路,我们怎样去见你师叔祖?”
那头陀一听,哑口无言,呆呆的想了一阵,点头道:“你说得对,俺就放你们过去,俺师叔祖就在里面,你们去问吧!”
他禅杖一摆,让过一旁,三人不暇思索,一纵身已从头陀身旁擦掠而过,可是他们方走了十丈。
对面两道寒光一闪。
“阿弥陀佛!”
“无量寿佛!”
人影一闪,只有一僧一道阻住去路,僧人手执戒刀,道人执剑,一左一右站着,目光炯炯的望着三人。
圣剑羽士正待上前答话,血笔秀才忽然暗地里撞了神斧开山一把,悄声道:“我来。”
他便一个急纵,单掌一亮,猛然便一掌劈向僧人,那僧人不防来人身手如此的迅快,躲闪不及,血笔秀才一掌正击在他左肩之上,他一个踉跄退了三步,忽然肋下一麻,便一声不响萎顿在地。
神斧开山更是随身便到,也出手如风,一个照面使制住了那道士。
血笔秀才将僧人点倒,立刻道:“这条地道处处设防,前人定有所发现,快走!”
三人毫不停留,朝地道之深处冲去,走了三十步不到,地道右转,血笔秀才朱笔一划,又在穴壁之上划了条深沟。
三人这一转进横道之中,便见着一扇木门,门外又静立着一僧一道,年纪均在五十上下。
忽听神斧开山啊了一声,便停步不进。
血笔秀才问道:“斧老儿,你认识两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