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来,前辈乃是隐居其家了,到底葛千岁是怎么样的人。”
丹阳子摇头道:“葛千岁是百年前之人物,据他家说葛千岁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平常只喜欢钓鱼慕道,在数十年前,一去不归,听说已上山学道去了。”
“啊。”
独孤青松重重的啊了一声,想起了就在一日前所遇的垂钓老人,独孤青松心中恍然忖道:“是了!他就是葛千岁了。”
他这样一想,不觉暗暗好笑,什么上山学道,分明他原本就身怀绝技,为武林中的老前辈,只是知他之人极少而已。
独孤青松不再多问了,说道:“小生有空,定然到金陵千岁府中拜谒前辈,小生尚有要事在身,就此拜别。”
丹阳子只好让独孤青松先走一步。
其实这时丹阳子见了龙马之后早已知道独孤青松的身份了,不过,独孤青松既然未道出,他也就不便揭露。
这时他看独孤青松走远,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独孤青松,独孤青松,你这一入江湖,又不知要为武林增加多少冤魂野鬼了,可是你能不能脱出他们的围歼,尚不可预卜呢。”
丹阳子正喃喃着,远远听到一声烈马长鸣之声,鸣声渐渐没入云际,听不真切了,他自去收拾他大哥金城子的死尸不提。
独孤青松骑着龙马,-阵狂在奔急驰,第二日已快到了峨嵋山下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感到腹中饥饿。
便自找镇上唯一一家小吃店打尖。
他的龙马就挂在店外,店伙计送上菜饭,他方用完,正准备付帐起行之际,蓦听得一阵马蹄之声从村外狂奔向西而去。
同时,就在这时另一匹马从村外驰进村来。奔至店外,一个粗壮的紫衣汉子急不及待落马闯进店来,便粗声粗气大声道:“店家,拿酒来!快拿来。”
店伙一看便知来头不对,三脚并成两步,连忙搬出一整坛尚未开封的上等好酒。
紫衣大汉一见,好似见命根子一般,两手一捧,咕噜咕噜便连喝了几大口,方才吐出一声大气,连道:“好酒,好酒。”
蓦地,他目光一转,见到拴在门外那匹龙马,不禁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脱口惊声道:
“红鬃烈马!红鬃烈马!”
猛然“哗啦!”一声脆响,他捧在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一甩,一阵风般掠出店外,就要登马急驰而去。
独孤青松一见紫衣大汉,早巳认出正是万极天尊血魔帮总坛之人物,不禁冷笑一声,紫衣大汉尚未登马前,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懒洋洋的道:“朋友,你急什么,你可知道尚未付酒帐哩。”
紫衣大汉闻言一见是独孤青松,顿时如泥塑木雕立在店外,连话都不会答了。
独孤青松笑了笑,道:“朋友,何必急在一时,想你酒瘾尚未过足,来来来!兄弟敬你几杯,你肯赏兄弟的脸么?”
独孤青松慢吞吞的说着,那紫衣大汉立时全身簌簌发抖,走到独孤青松的桌子前来,两膝一软,跪了下去。
独孤青松一看他要向自己下跪,单手一托,已轻轻巧巧托他起来,笑道:“朋友坐下来,我敬你几杯。”
说着,他真的为紫衣大汉斟了一杯,递了过去。
紫衣大汉接在手中,送到嘴上时,已因手抖动得厉害,杯中的酒早溢得剩下不足小半杯了。
独孤青松仍若无其事的问道:“朋友,你这么急急的赶到哪里去?”
紫衣大汉呐呐道:“前面,就在前面。”
独孤青松一笑道:“前面,前面哪里呢?”
“乾坤剑温老头子,温家庄。”
“啊,温家庄,你们去的人好似不少呀。”
“八个,由金牌郎君游文骏带领。”
独孤青松陡的心中一震,又问道:“那一定是持了金牌令?”
紫衣大汉答道:“是的。”
“那是什么大事,要持金牌令?”
紫衣大汉脸上现出无比愁苦之色,似有难言之隐,独孤青松猛然目射精光,道:“但说无妨,有什么事我与你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