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淮阳门下做人,堂堂正正,何以要改变容貌,偷偷摸摸地回来?”
管天发道:“师傅在上,弟子另有隐情禀告。”
郭世汾喝道:“好个孽畜,为师面前,你还敢隐瞒?”
管天发俯首道:“弟子说的句句是实!”
郭世汾听得气往上冲,怒声道:“为师若不念你十几年来,尚无大错,早就一掌把你毙了!”
伸手从桌上取过一封书信,使劲往地上一掷,喝道:“这是刚才镇远镖局万镇山专程派人送来的信,你自己去看吧!”
江寒青看得暗暗奇怪,忖道:“不知万老叔信上写了什么竟有这般的严重?”
管天发听师傅说出是镇远镖局万镇山来的信,心头不禁一凛,拾起信封,抽出信柬,只看了两行,不觉脸色大变,惊出一身冷汗!
直等把一封书信看完,心头业已明白过来,当下依然把信笺招好,装入信封。
郭世汾没待他开口,冷嘿道:“孽畜!你还有何说?”
管天发心头暗暗松了口气,叩头道:“师傅,弟子另有下情奉禀!”
郭世汾声色俱厉,喝道:“人家人证俱全,你还要抵赖?”
管天发神色镇定,缓缓抬头道:“弟子也有人证!”
郭世汾脸上余怒未歇,目射威凌,沉喝道:“孽畜!为师面前,你还敢强辩?”
管天发道:“弟子不敢!”接着说道:“弟子此次易容回来,实因此事关系重大!你老人家可否教六师弟在门外站定,所有本门师兄弟和局中镖头,未奉呼唤,不准擅入,弟子才敢禀明。”
“好,幼信,你去门外站定,未奉为师呼唤,不准任何人进来!”
严幼信应了声“是”!管天发站起身子过去挽扶住江寒青,严幼信立即退出屋去。
郭世汾目光转到江寒青身上,问道:“此人是谁?”
管天发先拉过一张椅子,低声道:“二公子先请坐。”接着回身朝郭世汾答道:“师傅,这位就是江府的二公子了!”
郭世汾听得大奇,两道目光注视着江寒青,口中方自“啊”了一声!
江寒青慌忙作了个长揖,道:“晚辈江寒青,拜见郭世叔!”
郭世汾失声道:“你是江二贤侄?这…这…”老镖头显然大感意外,连说了两个“这”字,底下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管天发慌忙接口道:“师傅,此中情形,甚是复杂,二公子易容而来,先让他洗去易容药再说。”
江寒青揩去易容药物,顿时露出一张略带病容的清俊面貌。
郭世汾看清江寒青面貌,怔了一怔,连连拱手,笑道:“江二贤侄远来,老朽多多失礼。”
接着朝管天发喝道:“天发,江二贤侄和你同来,怎不早说?”
管天发道:“弟子和二公子易容而来,情非得已,你老人家多多原谅!”
郭世汾皱皱浓眉,一手拟须,困惑地道:“此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管天发就把自已经历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郭世汾面色凝重,凛然道:“这就奇了!步青贤侄平日为人敦厚,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管天发道:“师傅,弟子觉得其中只怕另有文章。”
郭世汾目光如炬,望着管天发道:“你的意见如何?说出为师听听!”
管天发道:“弟子觉得那黑衣令主,大是可疑!”
郭世汾道:“如何可疑?”
管天发道:“那黑衣令主,极可能…唉!只是事无佐证,弟子总觉得他…”
郭世汾道:“你认为黑衣令主就是江步青么?”
管天发道:“弟子不敢确定,只是从他身材和口音想来,大公子应该是嫌疑最重的人了!”
江寒青身躯一震,凛然道:“管兄听出黑衣令主的口音,真的和大哥很相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