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继落座。
方家宏、严幼信上前和二师叔见了礼。
任百川目光一转,望着江寒青,管天发两人,问道:“师兄,这两位是谁?”
郭世汾含笑道:“老二一来,就忙着说话,愚兄还没引见哩;他们是愚兄两个内侄,王家祥、王家麟。”
一面朝江寒青、管天发说道:“你们快见过任二叔、祝三叔。”
管天发扶着江寒青站起,朝两人拱手为礼。
郭世汾回头朝方家宏吩咐道:“家宏你去吩咐厨下,整桌酒菜送来,替两位师叔接风。”
方家宏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祝秀夫忍不住道:“二师哥,你不是说在路上遇到了几个毛贼么?是不是穿黑衣的贼人?”
任百川面露惊奇,瞧了祝秀夫左肩一眼,问道:“怎么?你也遇上了?”
祝秀夫笑道:“小弟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先听听二师哥你经过如何?”
郭世汾点点头道:“不错,老二,先听你的。”
任百川吁了口气,摇摇头道:“说来惭愧!今天要不是有一位小姑娘出手,小弟此刻只怕早已躺在南门外了。”
郭世汾道:“那是有人拦途截击你了。”
任百川道:“正是,小弟赶到南门,天色还未昏黑,就遇上五个黑衣匪徒突袭,小弟真没想到,在咱们淮阳派地面上,居然有人敢截击小弟!更没想到这五个家伙,竟然都武艺高强;小弟以一敌五,除了招架,简直没有还手的能力。后来连招架都有了困难!那时天色已经快黑,忽然从树林子里闪出一个小姑娘,她说她看不惯以众凌寡,便三脚两拳的把他们五人的兵器都夺了下来,还打了他们每人一个大大的耳光。”
郭世汾目中异采一闪,问道:“这小姑娘,大概有多大年纪了?”
任百川叹了口气道:“说来真叫人难以置信,那小姑娘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但她出手之快,武功之奇,小弟活了五十来岁,真还是第一次遇上!”
郭世汾点点头道:“二师弟遇到的这位姑娘,可是一身绿衣,梳着两条辫子?”
任百川一扬眉道:“原来大师兄果然认识她!此女究竟是何来历?”
郭世汾一手捻须,含笑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任百川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说道:“那小姑娘说,她有件事方才忘记说了,所以叫小弟带来一张字条,当面给大师兄,让大师兄过目。”
郭世汾道:“她在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任百川笑道:“那时天色已黑,小弟急着赶来,就把字条揣在怀里,那有工夫去看?”
说着,把字条递了过去。
郭世汾接到手上,打开字条,只见字迹颇为美秀,但又极潦草,一望而知是出于女孩子手笔,而又是匆促写就。
再看她写的,却是四句似诗非诗的句子,那是:
“非往亦非来,非朝亦非暮,生在虚无中,敬在言词上。”
郭世汾看后皱皱眉头,问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任百川道:“没有,她只说这张字条十分重要,大师兄看了自会知道。”
郭世汾道:“这就奇了!”
任百川道:“她写了什么?”
郭世汾把字条递给任百川,一面沉吟着徐徐说道:“她叫你带来这张字条,其中必有深意…”
任百川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意思?小弟可看不出来!”
于是又把字条递给了祝秀夫。
祝秀夫也看不出道理来,摇摇头道:“先别管它,大师兄,咱们局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严幼信站在身旁,凑着头看了一遍,回头道:“三师哥,你来看看,她打的什么哑谜?”
任百川回头道:“你三师哥在哪里?”
严幼信被二师叔问得脸上一红,嗫嚅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