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青从容说道:“诸位都是有道高人,要找江某,我就在诸位面前,但若是要找杀害令徒的凶手,那么找上江某,就大错持错了。”
无尘师太喝道:“住口!我大徒儿了因亲眼目睹,还会错么?”
江寒青笑道:“别说是老师太的令高徒,就是老师太和觉胜大师两位,亲自在鬼脸城遇上了假冒之人,两位可曾看出来了?”
无尘师太听他提起鬼脸城,不觉更是气恼,怒声道:“老尼活了一大把年纪,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瞒骗得过的?”
江寒青道:“但老师太却被人家瞒骗过去了。”
“在下虽还不清楚对方来历,但已略知概梗。”
觉明禅师忍不住合掌道:“江施主能否明白见告?”
江寒青道:“三位大师总该听到了黑旗令主夜袭淮阳派,和青旗令主在北峡山白云观威逼河北李家的事吧。”
无尘师太哼道:“这些事,与你何干?”
江寒青没加理会,接着说道:“这黑旗令主和青旗令主,上面还有一个主脑人物,他手下布置了不少江湖高手,行动极为诡秘…”
觉明、觉胜和无尘师太三人,都在静心聆听,没人插口。
江寒青微微一顿,又道:“日前老法师、老师太二位应约往鬼脸城之际,在下就隐身在北首一片树林之中,那假冒在下之人,匆匆逃逸,在下一直追到龙潭附近,一处大宅之中,误中迷香,致为对方所擒,今日午前,由这位单堂主把在下救出。”
觉明禅师道:“江施主不是说已略知他们的概梗了么?”
江寒青道:“不错,那大宅主人是一个青袍老人,曾劝在下投效,担任他们护法职务…”
觉明禅师动容道:“他们可曾告诉江施主是何名称。”
江寒青道:“他们不肯和在下明说。据在下所知,老师太令徒严姑娘,也并非奸杀…”
无尘师太道:“不是奸杀,还是什么?”
江寒青道:“那严姑娘致死之因,是犯了他们叛帮之罪。”
话声未落,突听严秀侠大喝道:“匹夫住口,我妹子岂会投入贼党?你这等胡说八道,显是理屈词穷,故意捏造的了。”
了因女尼站在无尘师太身边,俏目一动,一张黑里带俏的脸上,飞过一丝森冷的笑容,但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无尘师太脸如寒霜,转头朝觉明禅师道:“老禅师不用听他胡说了,此子说的,满口俱是胡言。”
江寒青目中寒星一闪,冷然道:“在下哪里胡说了?”
无尘师太冷笑道:“龙潭附近,只有一处大宅,那是镇江镇远镖局的产业,几时成了贼巢?只此一桩,就使人无法信服!”
觉胜法师点点头道:“老师太说得不错,那龙潭只是一个小小村落,居住的人,都是当地平民,只有一所大宅,那是龙虎鞭万老施主准备退休后住的,目前还是一座空宅。”
无法师太续道:“第二件事是严秀姑为人温婉,拜在老尼门下,终日不出庵门一步,怎会投到贼人门里去?这淫贼奸杀了秀姑,还敢横加还蔑,老尼今日饶你不得!”
说到怒处,正待伸手拔剑!
只听林中有人清朗笑道:“他说得不假!”
大家回头看去,但见随着话声,走出一个青衫少年书生来!
这人身材颀长,生得剑目朗目,面如傅粉,飘然行来,好不潇洒。
你当这人是谁?哈,任谁也想不到从林中走出来的,赫然又是一个江二公子!
两人无论身材、面貌、神态、服饰,无不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不把他们当作孪生兄弟才怪!
这下不仅瞧得觉明、觉胜法师和无尘师太等人,凛然变色,就是流香谷的单晓天、宫君武、卜大元三人,也大感惊异,只有江寒青心头明白,这假扮自己的乃是司徒兰。
无尘师太目光电射,逼注假江寒青,沉喝道:“你是什么人?”
假江寒青展然笑道:“区区江寒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