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转过身去,双目寒光进射,直注春梅、春兰二婢,切齿道:“你们虽是初犯,也饶你们不得。”
手起扇落,点了两人死穴,回头道:“杨副总管,咱们快走。”
举步朝门外走去。
两人走下楼梯,只见康文辉已在楼下等候,迎着问道:“事情真相如何?”
李维能道:“她果然是贼党潜伏之人。”
康文辉道:“她承认了?”
李维能道:“一切都不出瞿老夫子之料,她已经服毒自戕了。”接着问道:“瞿老夫子呢?”
康文辉点头道:“已经来了,就在厢房休息。”
李维能不再多问,一同走入厢房,史见瞿天启一个人坐在那里。
李维能急忙抢上一步,拱手道:“在下多承老夫子指点,事情果然未出你老所料。”
瞿天启呵呵一笑道:“大公子过奖,五凤门这点江湖伎俩,只要破获了一个,就有脉络可寻,其实康总管也早已料到了。”
康文辉道:“要不是老夫子妙手易容,事情只怕没有如此顺利呢?”
杨士杰道:“老夫子,兄弟脸上易容药物,轻易揩拭不去,还要你老费神。”
瞿天启笑道:“这个容易。”
当下取出一颗药丸,送给杨士杰,又道:“副总管只许在掌心涂上少许,就可洗去了。”
接着朝李维能道:“大公子,此刻已近初更,事不宜迟,咱们就得依计行事。”
李维能道:“老夫子说得极是,康总管,你和秋月说过了么?”
康文辉道:“兄弟已经把她叫来,只因大公子尚未下来,兄弟不便多说。”
李维能点头道:“那就叫她进来。”
康文辉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行去。
一会工夫,康文辉领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衣使女,走了进来。
那使女见到大公子,立即上前屈膝道:“婢子秋月,叩见大公子。”
李维能一挥手道:“你起来。”
秋月站起身子道:“大公子呼唤小婢,不知有何吩咐?”
李维能说道:“你是先母贴身待婢,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咱们家里十几名丫头,全都由你督促…”
秋月惶恐地跪了下去,道:“婢子不知做了什么错事,甘愿领罚。”
李维能道:“你起来,我是因你在府中多年,自可信任得过,今晚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不知道你可有胆量?”
秋月站起身,眨眼望望,正副总管全在此地,想必是一件极为重大之事,这就俯首道:“婢子从小在府中长大,大公子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维能道:“如此就好,你可留在此地,听候康总管吩咐。”
秋月躬身道:“婢子遵命。”
李维能道:“杨副总管,我们该走了。”
话声一落,便和杨士杰匆匆往外行去。”
时近一更,李府前院,灯火已熄,只有前进书房,还隐隐透出灯光。
就在此时,花厅屏后闪出一条体态苗条的人影,她悄无声息的从两人背后,转过右道回廊,藉着暗影掩蔽,飞快地掠出月洞门。
那苗条人影,对李府情形,似是极熟,她闪出月洞门,就迅快的沿着花丛暗影,贴近窗前,站停身子,但因窗帘低垂,看不清室中情形。